那侍卫根本没有想到绝无心会突然动手,很快就没了声息。 绝无心恼恨地将手中的眼珠子扔了出去,抓过绢帕来擦手,一边看向朱砂。 朱砂依然动也不动地跪在原地, “你倒沉得住气。”绝无心冷笑,将擦拭完的手帕扔了出去,这才蓦然间反应过来。 他刚才竟然说:本王的女人? 这么多年,他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留下半点印象,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任何一个女人是他的女人。 对这个女人,他刚才竟然下意识地说出了本王的女人这样的话? 还有,刚才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吻了她。 绝无心一意识到这一点,便不自觉的心里发虚,也有些小小的慌乱,可看朱砂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依然貌似恭敬地跪在原地,绝无心的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 “罢了,起来吧。”绝无心冷哼一声。 朱砂却没有动。 “不用跪了!”绝无心又没好气地哼了一句。 朱砂的身子轰然倒地,打磨得异常精致的水杯从她手里滚落出去,泼湿了半张兽皮。 “装死呢?” 绝无心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半响却不见朱砂动弹一下。 他走过去用脚将朱砂的身子翻了过来,这才发现朱砂的脸色煞白煞白,双眼紧闭着,像是死了一般。 绝无心心里一惊,立即蹲下身,发现朱砂不过是昏迷了过去,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将朱砂的身体抱起来,放在他平时睡觉用的地方,又仔细地给她盖上兽皮,这才在旁边坐了下来。 尔后他再一次进入了朱砂的内心。 依然是和刚才一般无二的景致,依然那样的明朗,那样的令人感到温暖。 方才他强行将她占有,毁去她的清白,竟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一丁点儿阴影。 她竟然这般的不在乎?她为什么不在乎? 绝无心站在草地上想了许久,突然意识到:朱砂连死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怎么还会在乎自己是否清白? 人都要死了,清白不清白,又能如何? 这个傻女人,只是为了她的亲人和朋友能离开地狱,就以自己的生命和尊严为代价,全身心去帮助念初心。 绝无心有些沮丧,垂头丧气地从朱砂的内心世界里退了出来。 半响,绝无心这才又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体内有着穿刺之鳞的女人罢了,他的目的只是穿刺之鳞,何必在意她的死活? ※ ※ ※ ※ ※ 冰桑乐土之内,冥离忧离开东边的客舍区之后,直接在周围转悠了起来。 天早就已经黑了,一排排客舍里面传来不同的男人们在做那种事情之时发出的特殊的声音。 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许久之后,终于来到另一个天地,眼看着就要过上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美好生活,他们的兴奋和激情自然是难以言喻的。 想是吃了肉喝了酒,便抱着那些被他们纳入怀中的女人直接开启了幸福人生的模式。 在这样陌生的充满诡异的环境之中,竟然一点提防和戒备都没有,真是一群愚蠢的人! 冥离忧暗中冷哼着,从一排排的客舍区走过,然后朝着居民区的方向奔去。 他乃鬼族,夜间视物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居民区与东区客舍区交界的地方,一堆青壮年男子在来回巡逻。 “都打起精神来,白衣说了,这一次来的人里有刺儿头,怕是不好对付。” 领头的人提醒着身后的人。 “那可得守好了,不能让他们进到村子里去。”有人应道。 “轻点,不要让他们听到了。” “怕什么,他们现在估计都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呢。” 有人哈哈大笑,一群人说笑着走了过去。 等他们离开,冥离忧才如影子一般从他们身后划过,直奔最中间的居民区而去。 那些巡逻的人们自是没有一个发现的。 此时夜已经过半,一颗颗星星挂在低垂的夜幕之上,整个村落里的人都已经入睡,周围异常安静。 他还没有靠近,寂静的夜空之中便传来一声狗吠。 冥离忧隔空弹了一指指风,那才吠了一声的狗还来不及吵醒熟睡的村民,便昏睡了过去。 冰桑乐土所有的人都集中住在一起,居民区倒也不小,大大小小的院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