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三大阎君和夜灵犀自觉地后退,看起了好戏。 无头将军没有头,自然不能像别人一样只点点头就行,只能说到:“是的。” “以这鳞片为凭?”轩辕战天再问。 “这就是信物。念姑娘一直贴身佩戴,若非今日托我来拒绝阁下,也不会把这东西拿出来。”无头将军说得很是云淡风轻,丝毫不管这话说出去是多么的伤人心。 而他要的,也正是要眼前这个男人伤心,断念绝念。 “你胡说……”珈蓝愤怒地摇头。 这鳞片在念初心的精神域之中,一直就是她和金蚕灵修的玩具,从来都不是什么信物。 无头将军这么说,是故意要歪曲事实了。 珈蓝虚弱不堪,自然是争不过无头将军,只能可怜巴巴地在轩辕战天的肩膀上滚来滚去,在他耳边说道:“爹爹,根本不是这样的。那东西没那么重要。” 看轩辕战天不语,无头将军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当初,念姑娘与西州精英在月家率领之下前往中州,半路上念姑娘遇到鲛人一族的王,自愿留在堕落魔域,与他相守,过起了二人世界……” “不是的,不是的,”珈蓝再次叫了起来:“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当时是……是……” 因为激动珈蓝越发的虚弱,话都说不连贯,无头将军倒也绅士,没有催促,给机会让珈蓝辩解,只冷笑道:“那是什么?” 轩辕战天将珈蓝取了下来,捧在手心里。 珈蓝缓了缓,这才又能开口:“是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强迫我娘亲留下做人质的,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将我娘亲一个人遗弃在了堕落魔域。” 听珈蓝的诉说,萧玉环心里痛如刀割。 她没想到姐姐会有这样的遭遇。 她的姐姐,任何时候都那么优秀,恰恰是因为这份优秀,让她在众人眼中如同针刺。 “那你也是承认了,念姑娘和鲛人王的确是在堕落魔域相守了几个月时间。” “……”珈蓝这次没有话了,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轩辕战天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深沉的眸子里金红两色交替不断,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那件事他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而且还因此火烧了堕落魔域,可此时他体内魔气无限放大,已让他无法保持清醒,更无法正常思考。 “幽为念姑娘在星月海上建起了她一个人专属的宫殿,并为她在海岛上开满了永恒之花,用自己的心头血维持着那些花盛开不败。他二人在宫殿里日夜坦诚相对,耳鬓厮磨,感情日渐加深。” 无头将军一边讲述一边暗中观察着轩辕战天的反应,可他却从轩辕战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察觉到一丝丝黑气乱窜。 珈蓝毕竟还是个孩子,根本不能理解无头将军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幽的确是为念初心建立了宫殿,也的确经常在宫殿里出现,那宫殿里也的确没有什么其他人,他说的都是事实,她自然就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萧玉环也是哑口无言。 念初心的这些经历她并不知道,自然就无法反驳,只是担忧地看着轩辕战天的脸色,却也一样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看不到轩辕战天的表情,萧玉环的心里越发的忐忑,这无头将军所说的“日夜坦诚相对”,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也不知道轩辕战天的心里在想什么。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忘记了他为何火烧堕落魔域,只想起那个与他有着同样银发的鲛人男子,在被他一剑洞穿心口之时他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担忧与他嘴角的微笑——那担忧根本不是为他自己生命的流逝。 他嘴角露出的微笑,是只有在一个男人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之时才会露出的那种微笑,他再熟悉不过。 重伤之际,那个鲛人断然掉头离去,满目的担忧和急切,原来竟然是为了念初心,为了他轩辕战天的女人。 ——他们在那宫殿之中日夜坦诚相对,相守了几个月时间。 纵然是他和念初心,这么长时间以来,单独相处的时间也没有那么久。 何况他们竟然日夜坦诚相对……坦诚相对…… 三大阎君的脸隐藏在面具底下,却是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头将军一边观察着轩辕战天的脸色,一边继续说道:“一直到后来,星耀石碎裂,念姑娘生命垂危,鲛人王不顾自己伤重不治,连番催动海底的传送阵将她带离星月海,送回中州,自己却落入月家的掌控。小家伙,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