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男人,这样表里不一的生活,早就让她对自己无比痛恨,恨不得早日死去。 可她却又不敢寻死,为了家人她一直苟活至今。 她痛恨那个强行占有了她、还日日要她侍奉的男人。 可,看着满眼的红色,她的心里却又有一丝丝微弱的喜悦。 那个男人,虽然占有了她,却也最终明媒正娶了她。 这么多年下来,她就算再恨,可日日在他身下承欢,耳鬓厮磨,她的恨也早就没那么强烈了。 现在,她依赖那个男人,也需要那个男人。他给了她痛苦,却也让她欢愉。 那种欢愉,让她一想起来就禁不住的脸红,心跳加速。 那种欢愉,是同样身为女人的刘昕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所以刘昕才会经常在她面前讽刺她,挖苦她。 可只要一想到那种欢愉,她的心里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那个男人的身边并不缺女人,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就像刘昕那样的美女,就极度渴望做他的女人,可他却每晚都睡在她的身边,抱着姿色平庸的她入睡。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所有的恨就全都消失了。 她定了定心神,叹了一口气,淡定地坐在大红色的轿子里,听着周围人的各种议论。 黑衣的少女隐在人群之中,远远望着红色的轿子往白王府的方向而去,驻足片刻,而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微风轻轻吹过,吹得另一顶红色的轿子帘布微微张开,露出端坐在轿子之中身穿大红色嫁衣的白发女御医。 显然宫中的生活不错,白月光瘦削的脸庞如今已恢复了早前的圆润,除了头上华丽的世子妃冠冕之下顶着一头刺目的白发之外,她的整张脸都是极美的,与如今意气风发的赤王府世子也十分般配。 只是,那张美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而且目光呆滞,整个人宛若木头一般。 看见了人群之中的黑衣少女,白发女御医刻板僵硬的脸上,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急切而复杂。 可就那么一瞬,帘布便垂下了,遮住了白发女御医的端坐于轿子内的身影,也遮去了那急切而复杂的目光。 大红的轿子远去,黑衣的少女立在人群的最后面,疑惑地回想着刚才看见的一切。 白月光突然由呆滞变得急切而又复杂的目光,应该不是她的幻觉。 白月光应该是看见了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为何她会这样? 这个女人,当日将溺水的她送出皇宫,之后又神秘出现,给迷茫的她以指引,自己却一直滞留在皇宫之中,就连新帝登基,她也没有离开。 她那急切而复杂的目光,到底是想对她说些什么? 黑衣的少女猜测着,却没有什么头绪,摇摇头,终于乘着众人热闹之际翩然离去。 红莲站在人群之中,冷冷地看着大街上的哄闹,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魔尊大人,我已经打听过了,今天是帝都的两大王府同时办婚礼,所以这帝都才如此热闹。” 红鸢夫人凑近红莲的耳边,低声给她耳语。 “两大王府?” “是,听说这帝都城里有两大王府,分别是白王府和赤王府,当今的白王和赤王府世子,那可权力仅次于皇帝之下的两个人。谁都不敢得罪。”红鸢夫人又压低声音说道:“这两大王府选择在同一天办婚礼,据说是皇帝给赐的婚。” “白王府和赤王府?帝都怎么可能只有两大王府?” 一直跟在二人身侧的黑袍男人听到红鸢夫人的话,冷冷地哼出声来。 “哦?” 红莲终于抬起头,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怎么说?” “墨冰!” 红鸢夫人立即喊了一声。 华铮却不理会红鸢夫人的警告,激动地道:“在我离开之前,帝都五大藩王府已经存在了七千年。你说这帝都只有两大王府,怎么可能?” “五大藩王府……”红莲半信半疑。 红鸢冷哼了一声,说道:“可帝都的人人都说,这帝都,只有两大王府。” 这可她方才放低了姿态才探听得的情报,难道会有误? “两大王府……这才几年时间,怎么就只剩下了两大王府?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华铮的嘴角抖动得厉害,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不过三四年时间,五大王府就变成了两大王府……”红莲驻足,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她淡淡一笑,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