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已经有一百艘船的人提前服下了化妖水,剩下的另外一百艘船还没有。” “给剩下那一百艘船的人服归心丸。”听完下人的禀告,名叫青牙的男子厉声说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青牙和红衣女子二人,又怯怯地低下头去:“归心丸的数量不够。” “剩多少?” “归心丸大约也只够一千人服用的。” “将那些人集中起来看管,如果有人敢反,全部杀掉!”名叫青牙的男人冷酷地下达命令。 “照他说的去做!” 黑衣人还有些犹豫,却听到红衣女子的厉斥声,立即躬身去了。 “让你们准备的毒药,准备好了吗?” “回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红衣女子的嘴角牵起一抹冷酷的笑:“她不是想要战船吗?我就全都给她,看她敢不敢接!” 听到鼓声,九间堂客栈里的四个人全部跳了起来,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瞭望的塔楼。 震天的鼓声远远地传到了盘踞在北岸的各大势力的人耳中,年轻的邪王面色一沉,望着南岸的方向沉声发话:“去九间堂!” “要开始了吗?”北巴图的营帐之中,路长风与小跟二人也急匆匆登上了瞭望的塔楼。 嘹亮的号角声响彻在整条赤水之上,鼓声雷动,犹如万马奔腾,整条赤水都沸腾了。 “准备迎战!” 红衣女子一条条指令传达了下去,将两百艘战船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南岸密密麻麻的人群分开,身着银甲的将军跨在高头大马之上走了出来。 在他身边不远处,树立起两丈高的木台,十二个年轻的美婢分立台上,打着罗扇,围绕着中间一个身穿沧月国传统服饰短衣裙裤的少女。 那少女大眼睛,身材瘦削,却在高台上立得笔直。 银甲的将军缓缓抬手一挥,震天的鼓声立即停止。 整个赤水周围立即一片安静。 “大胆苏纤,你假冒已故太子妃,在这里招兵买马意图不轨,还不赶紧放弃战船,下船受死!”银甲的将军大声高喊,洪厚的声音在整条赤水上空来回激荡。 “老匹夫!”战船上的苏纤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气势如虹的襄王,忍不住心头火起。 就是这个人,当初率领人马一路追杀,害得她和青牙不得不躲入深山老林之中,这才能逃开。 “苏纤,你以奴压主,残害主人,又假冒我沧月公主之名招摇撞骗,我沧月岂能容你!本公主今日就要收回战船,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贱婢!” 王常在的声音落下之后,那高台上清越的少女声音飘过赤水上空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居然是你这个贱婢!”战船上的红衣女子顺着声音望过去,立即认出了那高台上的少女是谁,顿时怒从心来,猛地指着岸边高台上的人喝骂:“你个贱婢,怎么还没有死!” 她认得她,在围攻烈焰圣殿的那个夜晚,便是这个丫头抱着死去的凤仪公主哭号不止。 一个卑贱的侍女,怎么会成了沧月国的镇国公主? “我这个贱婢,如今是沧月国名正言顺的镇国公主,是已故太子妃的义妹,由我收回沧月国的战船是理所应当!” 高台上的少女冷笑,声音再次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沧月国的将士们,你们听好了:你们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公主,她只是当日凤仪公主身边的侍婢苏纤,你们都知道的,公主待她不薄,她却恩将仇报,残害公主,妄图取代公主以太子妃的身份进入帝都皇宫。你们都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今日难道你们还要受这个残害过公主的贱婢的驱使,为她卖命不成?” “将士们,你们是海国的勇士,是海国的精英,你们的乡亲们还在海岛上等着你们回家,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正在沧海上苦苦盼着你们回去,你们不应该在这里为这个戕害过公主的贱婢卖命。你们若肯弃船归顺,本公主替已故的太子妃给你们承诺,一定带你们回家!” 镇国公主清越激昂的声音在空中徘徊,空气中有风在不停地呜咽。 镇国公主的声音过去了很久,战船上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回应,只有丝丝血色在清澈的赤水之中开始一点点向整条赤水蔓延。 没有任何的反应,回应她的,只有甲板上红衣女子残酷的冷笑。 “臭丫头,你不要白费心机了。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想要战船,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红衣女子冷笑着从怀中抽出一根碧玉的笛子来。 银甲的将军挥了挥手,震天的鼓声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