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影子坐在厅中,面色平静地望着窗外的花园。 太阳初升,花园里花开得正艳。 浅黄色的身影走了过来,瞥了一眼立在念初心身边的白发女子,眼波微微有些波动,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他扭过头不去看她,只说道:“你下去吧。” 念初心没有回头,听声音她就知道来的是子皓。 “是。”白月光收起诊箱,又对念初心细声嘱咐几句,这才离去。 子皓看着白月光离去之后在厅内坐定,将眼光望向念初心,冷道:“你还有好心情在这里赏花。” “刘菁她好点了没有?” 念初心想了想,这句话还是问出来了。 现在的刘菁肯定是恨她入骨的,可是她对她却只有同情和悲悯,听陈御医讲,刘菁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一个在身在皇宫的女人,如果不能生育,只怕比让她死还要痛苦。 虽然她和子皓之间是早已经定下的婚约,可她也知道子皓的心里只有刘菁,她虽无心介入他们之间,她进皇宫之时便已经有了选择,有了决定。 可是她却始终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个黑锅已经栽在她头上。 “你在我太子东宫内大发雌威,折尽了她的面子,如今却又假惺惺地来关心她的死活?” 子皓冷冷地将两卷羊皮卷扔在桌子上,一张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另一张却是空白的。 “你要干什么?”念初心不理会子皓的质问,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子皓把羊皮卷铺开。 子皓却道:“御医说你身体不好,大病初愈应当清心静养,礼佛诵经会有助于你身体恢复,这是一卷清心咒,本太子特意拿来给你抄写。” 念初心看着子皓一声冷笑,冷冷地道:“你不用费劲心机来讨我的笔迹。我不会写的。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指使肖御医让刘菁流产吗?那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是我心肠歹毒心胸狭窄,容不下旁人,是我买通了肖御医,让他下药打掉刘菁腹内的胎儿,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子皓冷冷盯着她,冷漠的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北极传来。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骄傲吗?永远都不会低头认输? 念初心毫不示弱地看着他,像一只骄傲的斗鸡:“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你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为何还不下决定?你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 子皓盯着念初心冷而不语,胸口起伏不定。 念初心傲然道:“你要怎样,将我送回沧月吗?或者关进死牢?还是给我一杯毒酒三尺白凌?” 听着她的挑衅,子皓大怒,咬牙切齿地道:“将你送回沧月,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念初心冷笑:“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不能当机立断,世人都说太子无能,看来是真的。我凤仪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丈夫。” “你是想激怒我,趁机离开皇宫。” 子皓突然一声冷笑,低下头去用手用力揉捏着桌子上的羊皮卷。 原来她根本就不想做这个太子妃,她这么说只是想求一个解脱。 念初心转过头去,避开视线不再看他。 半响之后子皓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抬起头来道:“我很想知道,你藏一把那么锋利的短剑在身上,到底想干什么?” “随你怎么想!” 子皓再度回过头去,尽力使自己冷静,许久才又道:“我已经让杜君毅带着罗芸来漱玉宫照顾你,你为何要把她送回东宫去?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严惩一个丫头,给她立威?” 念初心翻了个白眼,答道:“她兄长罗潇是为你而死,一身修为也是因你而废。她是赤王府的嫡系女儿,如今封的又是太子良娣,是你的妻,不是使唤丫头,没有道理待在我这里。我不过是让她在你府内不被人欺负罢了。” “她是我的妻,难道你就不是?”子皓上前一把揪住念初心的衣领:“你才是我唯一的正妻,是我的皇后,难道你就希望我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让我永远不必喜欢你?你就可以永远躲着我?” 念初心没有回答。 子皓脸色变了,盯着念初心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念初心扭过头去,淡淡地道:“你要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与我何干?” 子皓已是怒极,连连冷笑:“好,好,既然你这么不在乎,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今夜就和她洞房。” 念初心依旧看着窗外不语。 子皓冷哼一声,扔下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