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丫头婆子也都一个个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如此,可她们心里却都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思的。 谁不知道,刘菁虽然流了产,却没有失势,这些日子太子日日都在刘菁的房里。 而伺候太子的,正是这个叫小蛮的丫头。 要不是因为得了刘菁的便利爬上太子的床,周围的那些丫头看到小蛮被指认出来也不会这么幸灾乐祸。 谁叫她爬上了太子的床便自觉高人一等了,对她们呼来喝去的呢? 太子妃今日用身份罚了小蛮,太子回来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扶起了罗芸,念初心复又看着院内的丫头婆子扬声道:“国难当头,赤王府世子罗潇将军挺身而出,临危不惧身负重伤,其妹罗芸郡主温柔娴淑,忠心不二,陛下降旨准其入宫侍奉太子,她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些个丫头却胆敢以下犯上,出言不敬,若不狠狠地罚她,皇威何在,帝颜何存?” 念初心的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之极,让周围的人只低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敢吭。 “张麽麽,掌嘴!”念初心寒着脸环视了跪在地上的人一圈,厉声道。 “是。” 听到念初心严厉的声音,再没有人敢说话,跪着的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张麽麽站起身来走到小蛮面前,伸出手来,狠狠地抽在小蛮的脸颊上。 几巴掌下去,小蛮的脸颊就肿了起来。 念初心没有说停,张麽麽也不敢私自罢手,更不敢应付了事,只得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着小蛮。 而旁边其他个丫头虽然都低着头,却也幸灾乐祸地看着小蛮,有的还捂起嘴来偷偷地笑。 这几日来小蛮看主子失了势,便时时守在太子屋内伺候着。 自刘菁怀孕以来,子皓已多日不曾亲近女色,加上自沃玛森林归来心情烦乱,回到帝都后便日日召她侍寝,小蛮就开始有些自大,趾高气扬起来。 加上刘菁一向得宠,她平日本就对其他丫头指手画脚,让那些丫头看不顺眼,如今看到小蛮被打,那些丫头无不暗中高兴。 念初心不做声,转过脸去冷着脸不看小蛮,小环却抿着个嘴偷偷地乐。 虽然跟着念初心来太子东宫只有两次,可每次来过太子府后念初心都会好几天不说话。 她看在眼里,觉得太子对念初心不好就是因为有刘菁的存在,所以看到小蛮被打,又是刘菁房里的丫头,也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张麽麽噼噼啪啪地抽着小蛮,打得自己的手都疼了,却不敢停下来,不一会儿小蛮的左右脸颊就高高地肿胀起来。 太子不在,太子东宫内自然是太子妃最大,谁也不敢多嘴半句。 小蛮被其他丫头按定,动不了起不来,早已经是哭喊声连天,引得周围的侍卫一个个都往这里窥视不已,而跪在周围的人却都无动于衷,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活该的表情。 惨叫声中,刘菁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看到院子内这个情形,立刻吃惊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看到刘菁进来,张麽麽的手停了一下,小蛮立刻扑了过去抱住刘菁的腿:“主子救我,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主子,救救我吧……” 刘菁自然恼小蛮看自己流产失势便趁虚而入,可总归是在她房里伺候多年,看她双颊红肿得跟桃子一般,心里的怨气也就少了许多,当下抱住了小蛮看向念初心:“不知道蛮丫头犯了什么错,太子妃要这样责罚她?” 念初心看了一边立着的罗芸一眼,望向刘菁沉声道:“这位是罗芸郡主,乃赤王府的嫡系女儿,赤王世子罗潇将军的亲妹妹,如今奉旨入宫侍奉太子,封太子良娣。这个丫头目无尊卑,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本公主若不罚她,这东宫之内还有家法吗?” “给芸良娣请安。”刘菁便蹒跚着上前两步,向着罗芸深深一拜。 “免了!” 罗芸却只是对着刘菁微微点了点头,正眼也没有看她一眼,显然是自持身份对刘菁很不以为然。 刘菁自然是看到了罗芸的不屑,咬着牙直起了身子立在一边。 念初心冷道:“原来她竟然是刘宫人屋内伺候的丫头,看来刘宫人以后还要多费些心思管教好下人才是。” 刘菁再不说话,狠狠地甩手,一巴掌就打在小蛮本已经肿胀得通红的脸上,倒让院内的人都吃了一惊。 “主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小蛮匍匐在地上哭泣不止。 “让你给我丢脸!”刘菁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抽打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