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天乃是比奇最大的酒楼。三层的建筑雕梁画栋,气势非凡。 泪滴湖烟波浩淼,临窗一张桌子上,正坐了五六个身穿华袍的年轻公子,叫了满桌的酒菜,几人吃吃喝喝,谈笑不已。 一个十四五岁的梳着辫子的小姑娘端坐在场子中央,手里抱着一把琵琶模样的乐器边弹边唱。 临窗坐着的桌子上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袍的肥胖男子色迷迷地盯了弹唱的女子。 “小娘子,姿色不错嘛。”微醉的肥胖男子端起酒走了过去,开始调戏那弹唱的女孩子。 那姑娘被他逗得连曲子也不能唱了,在座众人皆大声哄笑。 “真是没有眼光,这种货色也看得上。”旁边另一桌上一个又瘦又矮的穿红色衣服的年轻男人鄙夷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浅绿色长衫的肥胖男子变了脸色,向那一桌走了过去:“有种再给少爷说一句。” 那又瘦又矮的男人不敢说话了,看了看肥胖的男人,悄悄低下头往嘴里扒饭。 “算了算了,文才兄,何必跟那些土人一般见识,来来来,我们喝酒。”临窗桌子上的其他人将这个肥胖男人拉回桌子。 “少爷我见识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肥胖男人喝了一杯酒,摇头晃脑地道:“不过说真的,我现在才发现,我以前见的女人都是没有味道的。前些日子碧海银天将这演出大厅重新装修过,演出门票一千两一张来卖,为的就是新来一个姑娘,叫什么玫瑰来着,她跳起舞来那个叫漂亮啊,那身子骨软的,就跟没有骨头一样。” “是啊,可惜了,那日我正好有事不在帝都,否则我肯定也去了。”这话头一开,立即就有人附和。 “真是可惜了。听说那新来的姑娘真是没话说,那一个鼓舞真正是气势惊人,听说能把人三魂七魄都给压下去了,恐怕那沧月明珠也比不过她去!” “就是。少爷我当场就酥了,少爷我花了一千两银子,才说通了鸨儿允许我见她一面,就看一眼。没想到白王世子把她给包下了,唉,”肥胖男人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地道:“谁知道我第二天去碧海银天,鸨儿说那玫瑰姑娘,居然没了。” “没了?” “是啊,没了,就这么没了。” “切,老兄你说的是现今的花魁柳芳菲姑娘吧。” “是啊,碧海银天的花魁柳芳菲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啊,听说她当选花魁那日,有位富家公子当场就拿出五千两黄金本票要给这柳芳菲姑娘□□。” “不过据我所知,那八姑奶奶将这富家公子推到芳菲阁门口,那公子却突然转身离去了,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日柳芳菲在芳菲阁苦等了一夜,却再也没见到这位富家公子露面。只是便宜了这八姑奶奶,白白得了五千两黄金,乐得差点晕过去。”肥胖男人却摇头叹息道:“只不过那柳芳菲姑娘虽然漂亮,舞也跳得好,可是她跟我所说的那位姑娘一比起来,那可真的什么都不是了,能被那位姑娘踩到地底下去了。” “真的,还有这样的女子?”众人一听来了兴趣。 “那你见着那姑娘没啊?”身边另一个紫衣的男子问。 “亏就亏在这里啊。那姑娘跳舞脸上带的是金凤饰面,所有人都没看见她长什么模样啊。”肥胖男人气愤地说:“可惜了我那一千两银子啊,说好了看一眼,只看一眼的。可就这一眼都愣是没看上,那银子都打了水漂了。” “不是被白王世子包了么?你是他本家,你去问问他啊。” “咳,你们是不知道,那小娘子凶着呢,一见我那本家就拿个烛台把他给刺伤了,吓得我那本家连着好几天都不敢再去碧海银天。” “是嘛?你连那姑娘的面都没见着,你怎么知道她漂亮不漂亮。”紫衣的男子嘲笑道:“看来文才兄连现在帝都最漂亮的姑娘是谁都不知道啊。” “哦,是谁?”肥胖男人好奇道:“不是当今的花魁柳芳菲么?” 紫衣的男子却神气地摇摇头。 “难道长芦兄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紫衣的男子卖个关子,说完却喝起酒来。 周围的人立时催促,半天他才道:“帝都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当今还未大婚的太子妃。” “太子妃?就是那个从沧月来的公主?” “听说沧月公主貌美如花啊。” “何止貌美如花啊,那简直就是美若天仙。” “你见过啊?” 紫衣男子摇头。 “你没见过你瞎说什么啊。” “怎是瞎说?谁不知道沧月多美女,人人能歌善舞,这位公主又是沧月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