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水榭,阁楼飞檐,白花盛开,百鸟欢唱。 美丽的少女在溪水间穿梭,有人正在弹着竖琴,还有一男一女正对着一个水晶棋盘下棋,有人却围着一个青衣青发的少年在溪水里捉鱼。 画面和谐而美好。 只是,貌似一个看客的她心却莫名地疼痛。 念初心被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又在做梦,梦里的她只是一名看客,看着那些惊为天人的男男女女们在一起嬉闹。 还是上次做梦所梦见的那些人,人物没变场景却变了,换了一个地方,她依然不认识是在哪里。 只是,梦中的青衣青发少年她却如此熟悉,那竟然就是她的师傅。 此刻梦醒,再也没有什么白色的屋子,也没有什么青衣青发的少年。 也不知道是昏昏沉沉睡了多久,她此刻正脸朝下侧卧在一张床上,稍微动了动便全身发痛,有些晕,有些口渴。 “小环,帮我倒杯水来。” 一语既出许久却并无人回应,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和小环走失多日,心下怅然,缓缓地翻身坐起来。 身上依旧疼痛,却不如昨夜那般让人难以忍受。 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衫子,念初心心中又是一惊。 室内并无他人,窗外阳光有些暗淡,竟然已到黄昏时分,她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床边上放着一套雪白的衣衫,折叠得整整齐齐,像是特意为她准备。 念初心用手翻开,料子十分柔软,袖袍宽松,上身飘逸洒脱,正是念初心平素喜欢穿的那种类型。 桌子上端端正正立着一个小小的白玉瓶,装的正是昨夜他给她身上涂抹的那金黄色粘稠液体。 头还是有些晕,身上也全无无力,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 念初心就着房内盆内的冷水洗了脸,推门走出来。 屋外空气清冷,让她立即清醒。 小小的四合院简单却精巧,一身黑色衣衫从转角转出来,轻步走至念初心面前,微微一礼:“姑娘可睡得舒服?” 念初心不认识他,却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这男人不过三十岁,态度甚是恭敬地又道:“此地距龙渊城城西三十里,十分僻静,庄内只有男丁并无侍女,姑娘请将就一些。我是这间庄院的管家,有什么事姑娘可以直接吩咐我。” 说罢又是一礼,回头提高了声音道:“姑娘醒来了,将饭菜端上来吧。” 念初心听了他的话语十分莫名,这院子十分僻静,那她身上的衣服是谁穿的? 莫非又是那个银发的青年?他现在在哪里? 管家像是知道念初心心中所想,笑了笑道:“主人这几日外出,不知何时回来,姑娘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哦。”念初心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两个人端着盘碟碗筷自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将盘子里的菜放在桌子上,对着念初心行过一礼,这才恭敬地离去。 念初心也不客气,很快就将桌子上的几样精致小菜吃了个底朝天。 吃罢,念初心便起身开始收拾衣物。 那管家看她要准备离开,便道:“姑娘伤还未愈,恐怕不宜离开。” “你家主人可有要你限制我的自由?” 念初心不理他,只管自顾自地收拾东西,看了看桌子上的白玉小瓶,想了想也收了起来。 “不曾。”管家摇了摇头道:“姑娘走失的丫头,主人已吩咐了四大龙将,自然会有人去做。” 他口中的主人想必就是那个紫袍银发的青年,可这四大龙将又是何人? 念初心不知,摇摇头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办。” 念初心的态度客气而生疏,管家依旧神色恭敬地道:“姑娘若真要离开,不如再休息几日,等身子好些了再走不迟。” “谢谢你。” 念初心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道:“我只是你们主人买回来的一个奴隶,不过是价格高了一些而已。你放心,等我找到了我的丫头,将她安顿好了去处,我自然会回来这里,继续做他的奴隶,还他的债。” “姑娘说笑了。既然姑娘执意要走,那……”管家只是淡淡一笑,又扬声向屋外道:“给姑娘准备一匹好马。” 院内并无人应答。 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自屋内取出念初心那把铁剑一同递了过来:“这些盘缠请姑娘带着路上用吧。” 也罢,反正已经欠了他那么多,就当再欠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