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脖子和手,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全都是伤痕。 背上本来没有好全的伤口又发作了,锥心地疼。 没有人来伺候上药,也没有人来喂饭。 只要没有死就好,这样也省了要她再出去陪客人,正好乘着休养这段时间,可以计划一下怎么逃走。稍微清醒一点,念初心苦笑。 谁知道不到片刻八姑奶奶又鬼魂一般飘了进来,靠在门边对着念初心冷笑,手里却把玩着一颗硕大的珠子。 “薛公子出手再阔绰,也没有这位爷来得爽快。”八姑奶奶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硕大的珠子,确认她的碧海银天没有这样好的货色之后,才满意地道:“这次人家可是点名就要你去陪客,如果你敢再给我惹出乱子,你可仔细你的皮!” 她随便找了一件衣服扔给念初心,满面笑容地把玩着手中的珠子出去了:“这里就是玫瑰红姑娘的锦华馆,公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八姑奶奶暧昧的语声远去了,念初心努力地睁了睁眼睛,却看不清楚对面男人的脸。 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靠在床边的念初心。 念初心直起身子,万分艰难地抬步,可全身的伤痛却让她立即又软了下去。 对面的男子皱眉,双手拢在衣袖里,一语不发地望着她。 刚才还在台上一舞惊鸿,不过片刻时间怎么就柔弱成这样,难道是方才消耗体力过度的原因? 念初心挣扎着,伸出手来摸索到旁边的烛台,咬牙将尖刺的烛台扎在自己手臂上,殷红的血迹渗出,疼痛让念初心瞬间清醒了很多。 “是你!”看清楚了来人,念初心一时间微怔。 眼前之人银发飞扬,双手拢在衣袖里,便是那个在白日里温润如玉,当天夜里凌空踏步而来,宛如杀神一般冷酷的紫袍银发青年。 他怎么会此时出现在这里?甚至为了要见她,他随手就给了八姑奶奶一颗产自沧海最深处的极品夜明珠。 这样的阔绰的确比那薛大少又高了不知多少倍,怪不得八姑奶奶对他如此恭敬。 对面的青年看她竟然用刺伤自己来维持自己的清醒,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哪里是体力消耗过度,分明是伤得不轻神志迷糊了。 “你在找我?”念初心极力保持自己的平静,警惕地望向他:“你是谁?” 不要告诉她,他是刚才看了她的演出,才花那么大代价只想见她一面。 那产自沧海最深处的极品夜明珠,品色等级她又怎会不识。 那青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转向问口冷冷地叫了一声:“来人!” 站在门口的保镖和八姑奶奶立刻就进来了,一看到念初心手里还握着烛台立即扬手,耳光还未落下,就被那青年扭住了手腕。 “这个女人我要了!”青年冷冷地看着八姑奶奶道:“你要多少钱?” “这位爷可是在说笑了。”八姑奶奶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讪讪地想抽回手,却没抽回来:“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不过她,你想要我可不想卖。” 光今夜演出一场的收入就是几百万两,她要是卖了这棵摇钱树,那她就是傻子,她还指望着念初心以后为她赚更多银子呢。 “不卖也得卖!”青年冷喝一声扔开八姑奶奶。 八姑奶奶一个趔趄摔倒在墙角。 “哟,敢情是找茬来了?”八姑奶奶拍了拍摔疼的屁股,冷笑一声,眼神却示意着身后的保镖:“你以为这碧海银天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还不等那十几个保镖动手,门外一人闪身而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一众保镖收拾得服服帖帖。 八姑奶奶悄悄地退了一步。 “我不想伤了和气!”青年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八姑奶奶正要叫人,听得他如是说,态度立刻又硬了起来,缓缓地理了理头发,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眼神傲慢地瞟向了天花板。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青年沉声发问,周身气息越发冷锐。 “她……”八姑奶奶被他周身的冷硬气息镇住,正要说话,却看到他身后瞬间就全部倒在地上的十几个妓院保镖,额头又开始直冒冷汗,说话也结巴起来. “你……也看到了……她台上就那么一会,我就收入了过百万……” 她也是见惯了大场子的人,碧海银天也不是一般地方,这里卧虎藏龙,剑客如云,每一个端茶递水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不过一瞬间,这些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她却没看到那人动手,就好像那红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