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津台。 原本豪华富丽的逍遥津台一片狼藉,满片都是打斗的痕迹。 暗处:“该死的鹿真!”一声咬牙切齿的骂语。 看着姬思思破口大骂,篱落有些不解。 “师父,你怎么了?” 姬思思没看他:“没怎么,走吧。” “师父!我……” 姬思思侧头看他:“你想问什么,先离开这里再说。” …… 姬思思离开的时候,林津伊和白郁郁正跨越看热闹的人群。 逍遥津围了不少和姬思思等人一样来看逍遥津台一片狼藉的人,这些狼藉都是因为打斗所致。 逍遥津台因为知更族人的天石碎片发生了一场大战,最后碎片被知更族人带走。 扫视人群的时候,白郁郁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才略过几下就消失在人海了。 白郁郁:“人呢?……” 林津伊听见她呢喃:“怎么了?” 白郁郁:“我方才好像看见陈前辈了,但这下人不知去哪了。” 林津伊蹙眉:“啊?这!……”找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人影:“找找去!” 白郁郁:“行!” …… 两个小姑娘不知姬思思已不在城内转悠,而是出了逍遥津。 “师父。” 姬思思看向他:“你要问什么?” 篱落垂下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师父你,你绝对不是一个会为了那个什么所为天石就滥杀无辜的人。” 姬思思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当年就是滥杀了无辜呢?”神色里有一份苦涩。 篱落看着她,很认真的:“那我就相信、师父你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和苦衷。” 姬思思:“篱落,在你心里、师父永远不可能是个恶人,对吗?” 篱落:“对。” 姬思思:“那如果我的的确确就是恶人呢?” 篱落侧过身:“我不知道什么恶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师父。” 姬思思气笑了:“我不是跟你小子说过嘛,做人要有原则。我若是恶人、做了违背天理的事,你就应该提着刀杀了我才对。” 篱落:“师父!”看向她,眼睛突红的祈求:“师父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你死,师父若要做恶人、那我就做你的刀。” 姬思思见他反应有些激,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 姬思思拍了拍他:“好啦,别生气啊,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篱落:“什么事?” 姬思思:“你先回泉城吧,这段时日就待在那不要乱跑了。” 篱落:“那师父你呢?” 姬思思:“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查清楚。” 篱落:“何事啊?我帮师父。” 姬思思笑了笑:“你帮不了师父,回去吧,听话。”摸了摸他的头。 篱落:“我不走。” 姬思思:“嘿,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你不走我可走了啊?”见他不语,道:“我可真走了。”转身。 姬思思转身走了几步、见篱落没反应,正想回头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是不是因为我帮不了师父,所以师父也要丢下我?”很痛的一句话。 听见这句话,姬思思就仿佛听见儿时篱落在问:爹娘为什么不要我?现在为何连师父你也不要我了?…… 姬思思顿了顿,转身。 师徒之间这段时日原本的亲近陷入了僵局…… “篱落,我……” 一滴委屈的眼泪从篱落的眼角落下:“十七年了,为何你明明回来了、如今又要把我丢下?” 姬思思有些慌了:“不是,篱落,我没有丢下你,只是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篱落:“师父不在的这十七年、我从来没怕过危险,这些时日你回来、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怕的就是你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说便又把我丢下了!” 姬思思:“你知不道跟着我、你可能、随时都会死……” 篱落:“师父,我不怕死、更不怕什么危险……”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一只臂弯。 “师父,我不怕死,但我不想再过那种明明无人束缚却心无归宿的日子了,师父,你答应过我的……”语气里含着深深的祈求。 不知怎的,姬思思突然想起了索千瑶的一句话:自认为对他人来说是好的决定,或许可能是自私的。 就好比现在,她为了篱落的安全再次离开,就意味着是把他再次丢下。那他承受了那十七年的折磨和痛苦对于她如今的复生来说,是什么呢? 良久,姬思思叹了口气。 “好吧,跟着我可以、但要听我的话,不能冲动。” 篱落重重点点头:“好!” 姬思思:“那走吧。” 篱落:“师父打算去哪?” 姬思思:“去找人算账。” …… 泗水郡太清庙。 鹿真那个道士姬思思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他给自己的那封逍遥津的帖子就是个坑,只是不知这个坑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气势汹汹的一把挥开鹿真的房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了一张纸条——北斗山、恭候阁下。 姬思思呢喃:“北斗山……” “走,去北头山。” …… 北斗山。 此时的北斗山,已经陷入了一阵乱象。 林兰妫自入北斗山就一直在般若亭从未出来过,直到赵焕光入层卿有如和北斗大师才发现林兰妫身上的变化。 “嗯……”赵焕光吐出一口闷血。 “焕光兄!” 卿有如上前扶住他:“如何?” 赵焕光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林兰妫周身渡上了一层光,可唇周面色却苍白无比,诡异的是他的七窍周围时不时的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