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思愕然:“妖孽,你让他跪我作甚?拜师吗?你们索家的剑招我可不会。” 索千瑶没理姬思思,而是上手倒了一杯茶,并递给索容璋。 姬思思拦住她:“不是、妖孽你这是要作甚?” 索千瑶看着她:“履行承诺。” 姬思思:“承诺?……”什么承诺? 索千瑶:“当年你我约定,待我成婚,我的孩子便认你做义母,你忘了嘛?” 姬思思一愣,然后笑了,她是真的忘了。 索千瑶看着索容璋:“小琰,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义母,敬她要如敬我,明白嘛?” 姬思思:“哎!妖孽,那都是年少时的戏语了。” “戏语?”索千瑶打断她:“怎么?你是觉得我的儿子没资格认你做义母吗?” “哎!”姬思思大惊失色:“妖孽!你可别冤枉老娘,老娘可没那么大的架子!” 索千瑶:“那就别废话!小琰,接茶。” 姬思思蹙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这种事情他怎么阻止才好……噢!对了。 姬思思:“妖孽,认干亲这种事情我也得备礼,我手上现在可没什么东西给他啊,不如…改日?” 索千瑶:“不行!我就必须今日了,礼你可以晚些时候给,今日必须认了。” 好了,她要是再拒一次,索千瑶就真的该跟她急了。 姬思思撑着膝盖:“老娘说不过你,可即便要认亲,你也该问问他愿不愿意吧。” 索千瑶看向索容璋。 母子一对视,索容璋就愣了。 如若换做平常,索容璋一定会看见索千瑶“威逼利诱”的眼神,可偏偏这一次,她没有。 索千瑶的眼神淡而柔和,有询问、有期待、有等候,甚至还有一分的祈盼,但就是没有逼他的意思。 索容璋是很了解自己的母亲的,她平日里雷厉风行泼辣威严,但就是没有今日的这几分情绪,至少自己从未见过。 莫名的,索容璋觉得有些触动……他抬手,接过茶。 他看向姬思思,神色很认真。 “汝阴索氏索琰、索容璋,若前辈不弃,容璋愿拜其为义母,往后思听教诲、负弩前驱。” 姬思思的心被他这番话说的有些触动,思听教诲、负弩前驱?……他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认她做义母了?真的是个傻孩子,傻孩子啊…… 姬思思起身走上前,潇洒的接过茶杯、一饮而下。 索容璋抬眸而后笑道:“义母在上,请受干儿子一拜。” 待他拜完,姬思思将他扶起。 仔细的看了看索容璋的面容,姬思思又笑了,冷不伶仃的,她竟然有了个干儿子…… 姬思思握着他的肩膀,看着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索容璋,她送出了她的祝福。 “那么作为义母,我便望你、行己所爱、爱已所行;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这是很美好且入心的祝愿。 索容璋感动的点点头:“多谢义母。” ……母子俩离开归鸟居。 “母亲。” 索千瑶看向他。 “母亲和陈前辈很早就相识了吗?怎的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索千瑶:“是,很早便相识了,她曾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挚友。容璋,你无需知道其他,只要知晓、待我如何便要待她如何。” 唯一的挚友?曾是?可是…… 索容璋:“我知道了,母亲。” “嗯。” …… 虚山居。 “这小丫头认真起来,倒真是有模有样的。”姬思思看着白郁郁道对一旁的林兰妫道。 虚山居姬甫正寝,姬甫端坐在床榻上,看着白郁郁一会儿陷入沉思、一会儿掏出符篆布阵,总之身影在屋里走来走去跑来跑去、角落都踏了个遍。 过了一会儿,白郁郁跳出屋外,拍拍手灰:“好了!” 姬思思走出来,同白郁郁一般的盯着屋顶,只见姬甫正屋的屋檐上,飘着一道道似有似无的金符。 姬思思:“小丫头、你这布的是什么阵?” 白郁郁:“这可不是普通的阵法,寻常阵法要么是用来防御、要么害人,我这可是护心的符阵。” 姬思思:“护心的符阵。” 白郁郁点点头:“借此阵法,聚天地之气,更能确保万无一失。” 姬思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白郁郁:“一切就待明日了!” 第二日,卯时日升。 卯时是一日之晨,也是一天之中灵气最盛的时刻。 白郁郁:“两位老前辈,我们开始吧。” “好。”两名长老点点头。 当房屋内灵光乍现,站在屋外的所有人都感觉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严峻。 虚山居屋外除了姬思思林兰妫、还有二长老姬鸿和索千瑶,其余等小辈全部被姬思思派去张望姬氏各处了,以免有意外发生。 此时此刻,姬岁宴和林津伊等人几乎是一人站在一座山巅、观望着园林的每一处角落,角落各处都能看见姬氏弟子巡视的身影。 姬甫的气逆之事不仅关乎到姬氏、也关乎到FL的动荡,姬氏上上下下都抱着望成不可败的决心! 姬思思从未觉得时间流淌得如此之慢,特别是今日的夜晚。 “别紧张……” “有我们……” 林兰妫从头到尾一直在不停的安抚她,都不知安抚了多少次。 若是林津伊见到此情此景一定会大吃一惊,倒不是说林兰妫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而是他生性清冷本就不与人说太多、更何况是重复的安抚情绪之类的话。 然而林津伊虽未见到,但这一幕幕却被另一个人收入眼中,那就是索千瑶。 索千瑶时不时的瞥向两人,神色是隐隐暗暗的复杂、怅然之色…… 这情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