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凭本能便猜出是他。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守在外围。 她拿起外裳,便听他道:“你在生我气。” 她没有否认。 他声音里忽然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意,“为什么?”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吗?”她不冷不热道。 秦铮负手眯了眯眼。 梓萱整好衣冠,从马车上跳下来,面无表情道:“我现在非常生气,而如果你在我回来之前想不出理由的话,我会更生气。” 撂下这一句,她扭头便走。 她第一次穿道袍,却有三分落拓之感。 望着她的背影,秦铮挑了挑眉,心下却第一次感到些许甜蜜,这甜蜜还带着些许酸涩—— 他垂下眼,掩掉唇角的笑意。 在她与江龄等人陆续进寺之后,步履轻松地走进了普济寺。 一如她所料,立刻便有人认出了他。 *** 清秀的小尼姑径直将他带到了后院的禅房。 房门被推开,室内幽深静谧,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小尼姑已经离开,整个空无的院子里只剩他一人。 秦铮并没有犹豫。 他踏上台阶,走进门内。 禅房内的陈设异常简单。 正央的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静字前供着一个小小的佛堂。 地上摆了一张长几,长几两侧各有一个蒲团。 秦铮走向长几,在对着屏风的那一个前施施然落座。 桌上是一副官窑兰瓷的茶具,清茶都已斟好,袅袅茶烟正从清润的茶汤上升起。 秦铮不紧不慢地缀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太女殿下的茶,倒总是差强人意。” 说着,他抬起头,毫不掩饰地看向屏风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