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黄莹莹摸着下巴,“就用你们各自的马吧。” “好。”秦铮挑眉,应的却毫无犹豫。 沈约亦点头。 梓萱只觉得无比玄幻。 “好,爽快!”黄莹莹鼓掌,“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说着,她翻身上马,直接牵着尔康连同尔康上的梓萱,一起向观众席走去。 走到半路,便见江龄迎面骑马而来。 梓萱顿时无比惊讶,“阿龄,你这么快就会骑了啊。” 本是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的江龄,顿时一阵脸红。 “……殿下过誉了。” “你叫我什么?” “……”江龄抿了抿唇,前后一阵张望,最后确定除了黄莹莹没有第二个人听到后,才极小声地喊了声:“梓萱。” 这个名字一出,黄莹莹先看了梓萱一眼,“倒难得见你这么与人投缘。” 接着她便兴致勃勃地告诉江龄沈约和秦铮要比赛弓马的事情,叫所有人立刻观众席集合。 江龄和她同样惊讶,却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梓萱顿感微妙,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黄莹莹格外起劲…… 仿佛她笃定沈约一定会赢——这样她就能弄到秦铮的马似的。 *** 澄澈无垠的碧空之下,整片草原一望无际。 桃源最大的马场上,梓萱等人都聚集在临时搭建的看台上。 当然,说是看台,其实也不过是用草席草草扎了个遮阴的地方。 秦铮和沈约都站在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 两个人都站在马前,当风而立,一个朱袍凛凛,瘦削却挺拔;一个蓝衣斐然,温和却沉着。 崔成润摇着扇子啧啧了两声,小声嘀咕道:“这样出格的事也就沈家人能做出来了。” 尹延陵皮笑肉不笑:“我看你是嫉妒。” “嫉妒?”崔成润轻笑两声,“沈家那代代使君的命,唯我朝与先帝除外……” 顾致礼目不斜视,却悄悄朝远离他们的方向挪了挪。 梓萱一愣,沈家代代使君(就是皇后),那沈约…… 脑海中乍然闪过一道白光,梓萱忽然怔怔地看向前方那个移动的蓝色身影——几天前她以为黄萱萱流连青楼是为了毁掉自己的名声让自己从夺嫡中出局,却原来,真的还是为了跟沈家解除婚约吗?! 恰在此时,场上忽然爆出一阵鼓掌声! 梓萱悚然一惊,仿佛恐怖片看到高潮忽然被人拍了肩膀。 前方,两个人同时放下长弓,远处举着令旗的小兵扬手示意。 正中靶心! 两支箭都是正中靶心! 她忽然恍然——沈约的骑射根本不在秦铮之下! 那端午当日,身为礼官的他才更有资格为毓莘解围才是!可是他—— 当日在顾府后园他躬身站在她面前说的话又再次回响在耳边,字字清晰: “臣的名声,从来与殿下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仿佛忽然间,他所有的试探都有了答案!那根本不是试探,那是在表态! 他在向所有人表态,代代使君的沈家,满朝文武默认的未来使君第一人选,他选的是她! 梓萱扶额,可是,这根本说不通啊,他们明明已经取消了婚约,她娶了秦铮啊…… ——而且还在不久之前刚刚放话要跟他生孩子…… *** 微风拂动细草,柔韧的草尖划过他们的衣摆。 秦铮望着远方两支正中红心的长箭,微微笑道:“沈大人深藏不露。” “再利的剑,也只有握在明主手中,”沈约缓缓道,“才不会沦为生锈的刀。” “明主,”秦铮的眼神带了丝玩味,“被送到他国使臣卧榻上的明主吗?” 沈约的眼底陡然凉了三分,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个自投罗网的使臣吗?” 秦铮笑了两声,陡然扬手,“这样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沈约侧首看他。 “这世上哪有等着人射的靶子,”他笑看着他,“哪有挨了一箭还会等在原地的人?是吧,沈大人?” 沈约眼底澄澈,无波无澜,“那依少君所见?” “既然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