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梓萱惊喜道:“大哥!” 黄茵对她笑笑,“三妹。” 李玉推着黄茵的轮椅来到她身边。 梓萱笑道:“怎么来了也不吱声,你看,你来之前阿龄与我说的可好了,你来了,她都不敢说话了。” “不,不不是的……”江龄急急开口,“是臣无状,冲撞了公子……” “江大人博采众长,侃侃而谈,”黄茵目光温润,“能有幸一闻,怎么能算冲撞?” 江龄垂下头,拱手道:“昨日劳公子送来钦天监的文书记录,还未……当面向公子致谢。” “鹊桥之便而已,江大人是为民谋利,钦天监也是如此。” 江龄点头称是。 梓萱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想来定是钦天监欺江龄寒门出身没有根基,故意不调卷宗予她。被黄茵知道了,出手相助于她。 江龄读书,入仕,都是以黄茵为榜样,一路走来,不知道吃过多少苦…… 若她只是寻常女子,即便出身微寒,以她的学识能力,母君也绝没有不许的可能,可是…… 黄茵打断了她的沉思:“二妹与我说三天后教你骑马,我整理了一些细则,你闲时可以瞧瞧。” 说着,他将一本册子交到她的手中。 梓萱立刻回神,接着便是一愣,黄茵是因骏马受惊,被摔下马后,又遭惊马践踏,才失去行走能力的。 让他写这样一本册子,定然要不断回想过往的场景,昔日曾有多么畅快,如今便有多少苦涩。 可他眼底仍旧如清风朗月,没有半点阴霾。 梓萱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酸涩,换上一副笑脸道:“哥你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报道你!” 黄茵笑得温柔,“那就多加小心,不要受伤。” “是!” 余光中,仿佛有炙热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册子上,炙热之中又带着些珍贵的小心翼翼。 梓萱微微沉吟,而后侧首道:“阿龄十三那天空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江龄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臣不会骑马……” “我也不会呢,正好我们一起学啊。” “可是……” “不要可是嘛,”她又扭过头看黄茵,“哥,你不会怪我借花献佛吧——我能不能和江大人一起看这个册子?” 黄茵揉揉她的头,“当然。” 她对江龄眨眼,“看,咱们公子都点头了,阿龄就答应我吧。” 黄茵曾是昔日京城里最光彩夺目的少年,鲜衣怒马,却又温润如玉。 即便后面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以他为榜样的江龄,也没有放弃这个理想,她在努力的,离他更近。 即便桃源的世俗,并不许男子骑马。 即便她是被她父亲当做女孩养大的,却绝不被允许骑马!甚至连想都不可以! 江龄还有些犹豫。 可满屋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有多想去。 黄茵温声道:“舍妹顽劣,就请江大人权当为解我们父母兄姊的牵挂之心,与三妹同伴马场,照顾一二吧。” 江龄的耳朵根又红了,却终于应下,“……哪里,公子所托,江龄不敢辱命。” 说着,她又肯定地看了梓萱一眼。 梓萱:“……” ……为什么要把好好的骑马说的和托孤一样。 然而不等她感慨完,便听到黄茵转而与她道:“时卿与我同来,只是来时碰见了少君。” “……” 梓萱一呆。 他记者不紧不慢道::“时卿被少君相邀,留下喝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