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起劲,甚至朝她走去想要上下摸摸过过手瘾。几个人还没走动几步就闻风声袭来,登时被从天而降的几个侍卫猛踹几脚摁倒在地,烟尘四起,呛得他们不住咳嗽,竟是咳出了血。几个刁民虽是长得四大五粗的男人,却并不是练家子,空有一身横肉,被侍卫三下两下收拾好,以一种无比滑稽的姿态跪在李倾怀面前。 鼻青脸肿,涕泪横流。 李倾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有的鼻血滴滴答答弄得满脸都是,有的软骨头哭哭啼啼开始求饶有的不住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 “今日的好心情全被你们毁了……”良久,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春杏一愣,她本以为自家小姐恢复了以往的习性,没曾想并未大发雷霆。 “我为人和善,不代表没有底线。” “刁民就是刁民,见了我是要下跪的。” “别以为我之前给你们好脸色,就以为我是个怂包子,就忘了我的身份!” 李倾怀面上平和,瞧着并未动怒,然而眼底却似一汪黝黑的泉水,若盯着看便觉背后发冷,阴恻恻的。 “来清水的第一天我便给过你们机会,哪知世上竟有如此蠢货,还扎堆送死。”她稍一摆手,几个侍卫便会意将满身伤的几人押起来,往县衙的方向去了。 春杏看向李倾怀,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更陌生了。 但她永远向着小姐。 李倾怀微微侧身,拉过春杏,满是担忧地看着她,眼中只余素日的温柔,“没受伤吧?” 春杏忙摇头,随后红了眼,“我又没护好小姐。” “傻姑娘。”李倾怀淡淡道。 春杏抬眼看着她,似是不明白为何这样说。 “小春杏真是个傻姑娘。”李倾怀又重复一遍,还将后三个字重音念出来,“我时常带着爹给的暗卫,吃不了亏,你可别傻乎乎地往上冲。” 春杏点点头,心里还是将自己骂了一顿,随后疑惑道:“为何小姐将他们押送到衙门?我以为按小姐的习惯会自己处置。” 李倾怀摇摇头,“我本欲与清水的百姓打成一片,便不能利用特权。” “本来这些刁民就是沈世逸之前整治的漏网之鱼,属于做的歹事多却又不至于被衙门处置的地步,狡猾得很,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向我抱怨过。” “之前饶了他们一回,如今他们再次冒犯于我便不必再心软。但清水的刁民还是交给沈世逸处理吧,我信他会解决好。” 春杏点点头,随后又问:“但清水的其他百姓见了小姐也不曾请安下跪?” 李倾怀笑开,笑容清澈明亮,叫路过的人都晃了眼。 “平常的百姓我愿与他们做朋友,但对付刁民自然就要抬身份。” 譬如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民主/专/制,对人民民主,对犯罪分子/专/制。 “总之,我的态度,遇良则良,遇匪则匪。” 回到裕王府,李倾怀对今日所遇刁民之事只字未提,只想着去偏院探望赵落,可却被一件事拖住了脚。 斜阳西下,皎月东升,庭院中青竹婆娑。 李倾怀坐在院中石凳上听李倾安讲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兄长,你想表达的是话本?” 李倾安重重点头,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形象,已经正襟危坐在这里半个时辰。他本就生得不俗,浓眉大眼,是个俊俏的小伙,因着是个沽名钓誉的公子哥儿而一身铜臭气,现今端正起来,敛去那股每时每刻都是开屏孔雀的气质后,倒还真是个不可多见的俊生。 可李倾怀完全无感,大概是因为他和自己亲哥同名吧。 “你是想写话本,做个说书先生?”她继续问道,不知李倾安出门是否撞鬼了,突然有这般想法。 李倾安陷入纠结,嘴张了又合,像是不知怎么表达。 “无妨,兄长你慢慢说。”李倾怀见状安慰他。 几近十五,月光皎白,照得李倾安鬓角的汗都晶亮。 他快急死了! 先是自己妹妹突然大哭,整日将自己闷在房间不说话,又是自己父亲突然迟钝,单位的工作完全搞不来,在家里还拘谨得像个初出牛犊的小孩。他本就是个吊着半条命的程序员,这些天为了照顾家人更是心力交瘁,整日游走在濒临猝死的边缘,没曾想只是在地铁上打个盹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陌生又怪异的地方。 好在他一向心态稳如老狗,既来之则安之。在清楚原主身份和背景后,就跃跃欲试地想要完成自己曾经没机会完成的梦——写男频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