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不会。” “那杀就杀吧。”雍王不耐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男子双手递上了张纸,雍王展开一看,是一张名单:“留香阁顾清扬,天一门盛千华......这是什么?” “这是鼠卫报上来的,这些人也是出自招贤村。” 雍王眯起眼睛,细细地将名单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都是名门大派啊,里面不少人还颇有些名声。” “是,像韦一哭、杨九悔等人都是往年论剑的翘楚。不过近一年,倒是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 “让鼠卫盯着点这些人,但不要打草惊蛇。” 雍王说完,男子却仍没有告退:“属下还有一事禀告。之前安兴城的那批人,都曾经住在清水镇,而且是住在鼠十二家中。” “鼠十二?”雍王眼里精光一闪,“是鼠卫报上来的?” “是属下派人查这些人行踪时查到的。”男子弓着身,低垂着眼,恭顺极了,俨然一副桩桩件件都只为主子考虑、没有半点私信的忠心耿耿模样。 雍王思忖了一阵,吩咐道:“派人再去联系鼠十二。记着,另外派人去,不要经鼠卫的手。如果鼠十二有异动,那就......”他轻轻吐出两字,“杀了!” ** 清水镇上这几日来了个走方郎中。他腰上挎着个百宝囊,肩上挑着块木牌,上书“药到病除”。每日里也就摆摊两三个时辰,其余时候他就拿着他的行头,穿行在各条巷子里。 最开始一两天还有人去他摊子上找他看病,也不是什么大病,无非是些头疼脑热、胃胀气,他还装模作样地给人把脉,却写不出方子。倒是可以从他这儿买药丸,有经验的医师一看便说,这就是清热去火的药,吃不坏人,但也医不好病。 乡邻们这便知道了这就是个骗子,先前上当受骗的人呼朋唤友,打上了门去,非要他把钱退回来不可。骗子见到他们人多势众,先怯了三分,把药钱退了还要嘴硬道:“这病痛皆因暑热而起,我给的药最是对症了。” 骗子摊前再没有生意上门,一个子都挣不到。每日里收了摊,他还是在清水镇的街巷上乱转,一条巷子要走上四五遍。 王大娘出门倒水时把水泼到了他的脚边,见他样子狼狈,又笑骂道:“整个镇上谁不知道你是骗子,赶紧走,别等人赶你。” 骗子连连告饶:“小可或许是医术不精,但万万不敢认下行骗的罪名。我就不信,这巷子里九户人家,就没一个人有慧眼,能识得小可这蒙尘的明珠的?” 王大娘啐了一口:“呸,就你还明珠?”又道:“这巷子分明是十户人家,你怎说九户?连我儿铁蛋都数得清,我看你比铁蛋都不如。” “咦,我看西边那家空着,还以为没人住哩。原是有人的吗?” “哦,那户人家出远门去了。”说着又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着等那户主人回来后,去她家行骗吧?” 骗子又连连保证,就差对天发誓了,说自己正正经经悬壶济世,绝不行骗。王大娘这才放过他。 又过了两日,有两匹马从骗子摊前跑过,不曾停留,风中传来两个女子的谈笑声。骗子从摊子后走出来,站在路中央,看着那人的背影,松了口气。 巷子里西边那户的主人归来,骗子确实如他所保证的那样,没有上门行骗。第二日附近的人没见到骗子出摊,向客栈老板打听,才知道骗子已经结清了房钱离去了。 有人哄笑道:“是实在骗不到人、过不下去了吧?我那日看他在老徐摊头上吃面,不要浇头的净面也就三个铜子,我看他找了半天才从兜里找出来。” 客栈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地字号房的客人下了楼,穿过大堂,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更没有人知道他每边的袖子、靴子里都藏着一把匕首。而同样的,客栈里那些卑下之人所谈论的无聊事也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整个清水镇上,只有一个人值得他在意:鼠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