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重活这一世,叶曦禾早习惯了众人崇敬的目光。此刻,她被置疑责备的目光包围,顿时乱了阵脚。 她愤怒的指向华神医,脱口:“我竟不知,你也是谢长恭的人。” 前世,她要么幽居后宅,要么久居深宫,对外面很多事都一知半解,这才接连失利。 她跪到太后面前,痛声叫屈:“太后明鉴,华神医在说谎。肯请太后,再请一位太医来查验。”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并不言语。 她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这个叶曦禾,是铁了心要帮南疆教王找到神女么?难道是为了给宣王和教王牵线搭桥? 想到这里,太后的神情越发冷峻。 谢长恭信步走过去,站到叶曦禾面前,垂眸冷冷的看着她。 “叶大小姐,你往日便对我夫人有诸多污蔑,夫人念在姐妹一场,并不与你计较。 可今日之事,在太后和南疆使臣面前,你也敢行栽赃的手段,既污蔑我收买华神医,又嫁祸我夫人私藏神女,到底是谁给你的胆量?” 叶曦禾的背后是宣王,她的胆量,只有宣王能给。 谢长恭一番话,顿时将祸事引到了宣王身上。 宣王立刻成了全场焦点。 偷鸡不成蚀把米,宣王的脸色很难看。 太后冷冷的看向宣王:“今日之事,宣王认为该如何处置?” 大臣们争权夺利,她的龙椅才做得稳当。她不阻止,但不代表允许他们为了争权,在外族面前丢脸。 宣王当即跪下,扬声道:“叶曦禾欺君罔上,理当下狱候审。” 叶曦禾震惊的看着宣王! 好个公正严明的宣王,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她竟没有多少伤心的感觉,她对宣王为数不多的情份,在大悲山行宫的时候,就已经耗尽了。 宣王薄情寡义,关键时刻,将未婚妻弃如敝履。在场的女子,一时都同情起了叶轻禾。 “太后,她也是一时糊涂,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女子们纷纷为她求情。 太后沉思着,看向宣王的眼神晦暗不明。 如此无情无义的人,可不好拿捏。 与其让他日后与哪方势力联姻,不如将他和叶曦禾锁在一起。 太后松口:“叶曦禾毕竟是宣王的未婚妻,闹得太难看,有损的是皇家颜面。将她逐出宫去,日后没有哀家特召,不得入宫。宣王,以后记得好好管教她。” 宣王欲言又止,磕头领旨。 太后这话,分明是断了他拒亲再娶的可能。 他和叶曦禾,得永远绑在一起了。 他悔恨不已,自己为何就鬼迷心窍的弃了妹妹,选了姐姐。 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架住叶曦禾,往宫外拖去,叶曦禾不死心的大喊:“太后,小女真的是冤枉的。您请太医一查便知,太后......” 太后沉吟着,思考叶曦禾的话。 都到了这个境地,她为何还这般坚持? 苏云州看出太后所虑,进言:“太后,李卿愈今儿在太医院当值,不如把他唤来,再查查?” 太后尚未表态,华神医冷哼一声:“你们既不信我,又请我来做什么?以后生病了,都别来烦我。” 华神医拂袖而去。 苏云州向太后讨了个眼神,立刻跟上去,好言好语的求饶。 神医平时不重要,可关键时刻能救命,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再加上华神医孑然一身,身上没有软肋,脾气又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这样的人,只能讨好,不能硬来。 太后借着头痛,想让大家赶紧散了,她今日的耐心已到了极限。 阿克洪却不依不饶:“太后,我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查验。” 他不懂大邺朝堂的党派之争,这番闹剧下来,只觉得这里的人都狡诈得很,不管叶曦禾还是华神医,谁都不可信。 太后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为何不早说?” 偏要白看了一场大邺的闹剧后再提出来,是拿我们玩么? 阿克洪拱手:“此法子,需用到我南疆的蟒蛇,本使是怕惊到太后。” 他此来,一共带了两条巨蟒,一条不小心溜出笼子,跑到大街上,被迟洛斩杀后,做成了蛇羹。 他实在不理解,中原人为何会有吃蛇的癖好。他怕另一条也无端葬送了,就一直关在驿站的笼子里,派了人片刻不离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