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医好的。 希望安绘真是囡囡就好了,那样的话,大哥大嫂就能从深深的愧疚里真正得到救赎了。 叶老师这几天第无数次的祈祷着,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焦虑。 和叶老师的焦虑不同,远在东安市的陈家,也陷入了另一种焦虑中。 “你又去赌!你居然又去赌!”陈朝贵表情狰狞,抓起一根鸡毛掸子就往陈家宝身上打去,“上次你输了三万块!足足三万块啊!我们把铺子都卖了,才堪堪填住你这个无底洞,你当时怎么给我说的,以后要再敢去赌,不用我动手你就把自己手砍了!但现在呢?那话还新鲜热辣呢,你居然就又去了!而且,还偷家里的钱去,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面对陈朝贵的鸡毛掸子,陈家宝眼底闪过一抹不耐之色,他一把抓过对方手里的鸡毛掸子,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爸,被说那么难听,我这不也是想挣点钱,把家里铺子赎回来吗?而且我都差点要赢了,要不是最后一把失了手,现在我起码赢回来了五万块,五万块啊,把家里的铺子弄回来都还有剩!爸,我想过了,在工厂上班累死累活能有多少钱啊,还是赌钱来的快靠得住。” 陈家宝看着自己爹,嘻嘻一笑。 “爸,听说现在银行贷款很方便,只要有抵押物,几天就能放款,要不,咱们把这房子抵押了怎么样?我用那钱去赌场翻本,保证第二天十倍给你们带回来,让你们过上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爸,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陈朝贵不开心,陈朝贵都要被气死了。 记忆中白白嫩嫩乖巧贴心的儿子,咋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个混不吝的混蛋呢? 看着不觉得自己有错,还觉得自己很厉害的儿子,好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气的啪的一声摔下棍子,指着房间嚷道:“滚,给我滚进去!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才准出来,滚进去!” 然而,陈朝贵却早失去了对陈家宝的约束力。 进房间干什么?这豆腐大的一块地方,转个身都要撞到墙,无聊的要命,还是出去玩才有意思。 陈家宝撇了撇嘴,拔脚就往外走,对陈朝贵在身后的气急败坏充耳不闻,他三两步出了门,却正好碰到了买菜回来的洪大容,两人在门口差点撞个满怀,洪大容忙一把抓住儿子:“你去哪里?” 陈家宝耸了耸肩,“我爹发脾气呢,没意思,我懒得和他吵,出去转转在回来,对了妈,你身上有钱没,给我十块钱呗,我今天还没吃饭,肚子饿的紧。” 洪大容一听儿子饿了,心疼的紧,忙从身上拿出钱包,里面乱七八糟放了大概二三十块钱,她正要抽一张十块的出来,结果陈家宝手脚却更快,啪的一声就把几张面额稍大的都抽走了。 “妈,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在家好好歇着,晚上我赚了钱买猪头肉回来孝敬你,先走了。” 赚钱? 他要去哪里赚钱? 没等洪大容反应过来,陈家宝已经一溜烟跑了,说来也稀奇,这个时候他长短脚的毛病居然一点都不影响他速度,三两步就走到下了楼梯,洪大容想要追,却哪里追的上。 没办法,洪大容只能扯长了脖子对着楼下嚷:“吃了饭赶紧回来,不许再去玩牌了,知道不!” 然而,回答她的除了风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洪大容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家里走,结果刚一开门,就被里面陈朝贵的怒吼吓了一跳。 “你又给他钱干什么!你不知道他有了钱就会去赌吗?我看儿子如今这么混蛋,都是你惯的!” 一进门,迎接洪大容的就是陈朝贵的骂声。 洪大容翻了个白眼:“别说的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宠一样,要真数源头,那还不得算你那死去的爸妈,行了,也就二三十块钱,这点钱有什么好赌的。” 现在她可没有以前那样让着陈朝贵了,电器厂如今的效益可远不如以前,陈朝贵这个车间主任都被轮岗了,工资更是被拖欠了几个月,如今一家三口的嚼用,都指着她的工资呢,无形中,洪大容说话可比之前硬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