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这个利益有关。 这顿饭足足吃到快九点,陈朝贵才放下了筷子,安绘这才能将碗盘收拾干净,等到她收拾完写完作业上床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依旧是让人感到郁闷的一天,唯一值得开心的,是这天晚上,陈家宝并没回来,因为之前他也曾有过和朋友通宵达旦打牌未归的事,一家人也就都没当回事,到时见就该洗的洗该睡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安绘又是早早的做好了饭后,就去上学,白天有空的时候就写写稿,晚上就回家做饭做家务,虽然偶尔也会被陈家两口子找茬,但如今的安绘可不是之前的原主,一来做事麻利,二来察言观色的水平一流,一旦遇到两口子有不对的苗头就会找借口避开,因此一段时间下来,除了被洪大容骂上几句外,倒也没怎么吃亏。 而最让安绘担心的陈家宝,这段时间却很少回来,听洪大容的口气,似乎是陈家宝谈了个女朋友,每天忙着过去献殷勤,偶尔有空的时候,就和朋友们一起玩牌,因此陈家宝基本是三五天才着家一次,就算偶尔回来,也是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出去了,对此情形,安绘自然是乐见其成。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小一个月,而这天,陈家安静的日子被打破了。 中午放学,安绘一如既往的回家吃饭,结果刚到楼下,就觉得哪里不对。 一般来说,大中午的,邻居们都会在家里吃法,很少有人会在外面溜达,但今天却不同,安绘一进小区,就看到楼下七七八八站了好些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但奇怪的是一看她过来,就齐齐闭了嘴,不说话了。 安绘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有心想打听一下,然而,这些人一看到她看过去,就立刻就移开了目光,安绘狐疑的往楼道里走,结果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房门虚掩着,她不由一愣。 平时陈朝贵和洪大容包括陈家宝都是吃食堂,中午一般不回家的,今天门开着,是谁回来了? 她正打算推门,结果就在这时,旁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张月兰竖起手指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一把把她拉了进去。 “绘绘,你哥昨晚打牌输了钱,现在对方找到家里来收账了,你们家现在乱着呢,乖,先呆在阿姨家,别回去。” 什么? 陈家宝昨晚去打牌输了钱,还被人找到家里来了? 安绘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乖巧的点了点头,快步跟着张月兰进了门。 沈茂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见安绘进来,白净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缕担忧,但很快又收了起来,只是微微冲安绘点了点头。 “你那书就先放一放,没看到绘绘来了吗?还不快去厨房倒杯水过来,瞧绘绘这嘴唇干的,渴惨了吧?” 可不是么,学校没有水喝,一般都是学生自己从家里带,然而,安绘连个杯子都没有,她又不敢学一些皮小子那样直接喝自来水,这个身体因为缺乏营养和三餐不定时的原因,肠胃不好,安绘怕喝了生水拉肚子。 沈茂不声不响的站了起来,走到厨房给安绘倒了一杯水,安绘也真是渴的厉害了,接过杯子道了谢后,就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喝了一半多才意识到,杯里的水温度恰到好处。 这么温柔体贴的一个男孩子,以后也不知会是哪个有福气的女孩子得了去。 莫名其妙的,安绘脑中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但很快压了下去,喝完水后,她不由又看向旁边的墙壁,沈茂看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后走进房间,很快拿了本书出来,卷成一个筒递给安绘。 “用这个听。” 安绘一愣,但旋即笑了:“谢谢。” 说完,她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走到墙壁前,用书筒开始听隔壁的动静,沈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去拿了一本书也卷成筒,和安绘采用一样的姿势听了起来。 两个孩子贴在墙上听着,看上去有点像壁虎,挺有点滑稽,张月兰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奇形怪状的样子,正想制止,但想了想又忍住了。 偷听邻居的动静,自然是不好的,可是,隔壁那家人的德行也太差了,见过重男轻女的,没见过那么重男轻女的,安绘听了能趋吉避凶,自己儿子听了,知道一点人性的丑恶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