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多些波折,总也不能让人真沾了便宜去。 “这时候晓得说好话了?昨天嘴巴那么利,我还真以为,你胆长肥了呢!” 陈家宝斜睨着安绘,脑中却在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先占点便宜?不过这时候,陈朝贵昨晚的话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陈家宝正犹豫间,身后的大门被敲响了。 “安绘,”是沈茂提高了的声音:“你准备好了没?该出门了,物理老师说了让我们早点去帮她改卷子,再不出门可就迟到了!” 屋里空气一静。 安绘松了一口大气,一边放下手里的水果刀,一边笑着说:“哥,我都忘了今天老师让我们早点过去了,要不这样,橱柜里还有两个包子,你要是饿,自己热了垫一垫,我就先走了。” 安绘背上书包,三两步跑到门口,一拉开门,就看到沈茂站在门外等她,少年见她出来,身上完好无损,没有被打的痕迹,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定了。” 说完这话,少年抬头,看了屋子里一眼,他的目光和站在客厅里陈家宝的眼神,正好撞在了一起。 两人并肩去了学校,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而沈茂的体贴,让安绘心中默默给这个少年又加了几分。 下午本来有节体育课,但因为总所周知的原因,被改成了自习课,安绘便用这时间写了一篇文章,准备寄给报社,文章并不长,大概也就两三千字,题材是科幻类的,安绘自知自己在文学上天赋有限,但长处却是视野广阔,只要把以前生活中看到的东西取几个点稍加处理润色,就已经在脑洞上领先如今很多作者了。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路,总是要比别人更占便宜的。 放学路上,安绘特地去了趟邮局,把装了稿件的信封寄了出去。 去邮局耽搁了一下,安绘到家的时间就比平时晚了十多分钟,洪大容已经到家了,一看到安绘回来,立刻拉下来脸。 “放学不赶紧回来做家务,死哪里玩去了?不知道家里一堆事情等着做吗?还是说你等着你妈我下班回来伺候你?可惜你公主生了奴才命,还不快去做饭,要是你爸和大哥回来时不能吃上饭,看我不打死你!” 洪大容动辄就要骂人的,原主早就习惯了,安绘也懒得理会,反正她在这家里也呆不久,就当是只苍蝇在耳边飞。 放下书包,安绘就去做饭,陈家因为中午几个人都在厂里吃,晚餐一般质量都不错,但今天案板上放着的却只有白菜和豆腐,一点肉都没有。 “你哥今晚约了人玩牌,不回来吃饭了,今晚就简单点,对了,记得炒一碟油炸花生米,给你爸下酒,还有,只煮两碗米,上次你奶奶背过来的红薯还剩了老些,再不吃该坏了,煮几个,不够的就用红薯垫一垫。” 两碗米煮出来的饭,基本就只够陈朝贵和洪大容吃,至于所谓的不够的用红薯垫垫的人,自然就是安绘了,不过对此安绘毫不在意,红薯可是优质碳水,对身体的好处比大米多多了。 炒了个酸辣白菜,又做了个红烧豆腐,锅里再倒上油,将花生放进去用小火慢煎,火候差不多的时候,陈朝贵就回来了,电器厂的下班时间比服装厂要晚一个小时,一般来说他进家门洗好手,坐上餐桌就能吃饭。 陈朝贵的脸色不太好看,显见心情并不好,而奇怪的是,平时对吃食比较挑剔的他却对桌上简单的菜色没什么意见,但他胃口不好这点很明显,直到安绘吃完下桌,他依旧端着个小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吮着,眼看一瓶酒下去了一小半,菜却还没吃两口。 洪大容忍不住了,“老陈,你这是怎么了?单位有事?” 陈朝贵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你摆这晚娘脸干什么?”洪大容筷子一摆脸一板:“肯定有事,你说呗,忍着闷着干什么!对我你还有秘密?” 陈朝贵横了她一眼,但最后还是开口了:“单位真没事,只是我今天听说,隔壁县的玻璃厂,已经在破产清算了。” “什么?”洪大容先是一愣,旋即倒吸一口凉气,“破产清算?等等,啥意思?那厂说没就没了?职工们呢?职工们怎么办?” “都破产了,还有什么厂子,”陈朝贵端起酒,又吸了一口:“至于职工们,下岗呗,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