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盒。 疼痛逐渐退散,眼前恢复一片清明,她扭头望向车窗外,京城的街道上热闹不减,店铺生意火爆,不少人悠闲散步,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和睦安宁。 就像她的生活一样。 可是自从遇见萧云喻,她便隐隐感觉,那场成为秦家人的禁忌的事故背后,有着她的过去,有着萧云喻的影子,有着她应该去做但是没来得及完成的任务。 她揉了揉眉心,自我唾弃:“我一个病号想那么多干嘛,有萧云喻这个大佬和秦家势力的庇护,天塌下来也砸不到我的身上。你看连你的脑子都在抱怨了,你还……” 秦锦笛感觉到一束不善的目光在盯着她,心里一紧,公交车刚刚起步,车厢内人群拥挤,她循着目光望去,却发现没有人在看她。 她就不信找不到这个人了! 秦锦笛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发消息,等了几分钟,再次感受到那无法令她忽视的目光,快速抬头,与那人的目光短暂相对。 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她的脖颈,只不到一秒的对视,她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她攥紧手中的包,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做好了要跑的准备。 为什么会这样? 她秦锦笛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会这么怕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那会是谁? 公交车缓缓停下,秦锦笛起身准备下车,走下车时再次回首,那人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机,与旁人无异。 没跟下来就好。 秦锦笛将自己脑中纷繁复杂的疑虑赶走,径直走进医院。 一番拍片检查后,她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发现一条消息。 “小姐,我明天会来京城。” 秦锦笛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发消息,连刚拍的片子掉落在地都无暇顾及。 “不是,你过来干嘛啊?不是说让我一个人在京城打拼的吗?上次我和我爸吵架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魏钦,你这是冒着被秦家除名的风险来见我是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必须为你着想。” “……” “小姐,老爷让我过来看看小少爷的学业完成得怎么样,所以我过来了。” 秦锦笛默默收回了还要继续发送消息的手,是她错付了呜呜呜…… 一只手捡起她掉落在地的检查单,秦锦笛抬眸,正想说谢谢,眼中却被惊恐填满。 是公交车上的那个人! 她强装镇定,结果他手中的检查单,小声道谢。 面前的男人轻笑,眼里带着戏谑,居高面下地打量着秦锦笛,意味深长道:“不客气。” 秦锦笛起身,越过他离开,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她略显慌张的脚步声,紧接着,另一个脚步声入耳,他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一只紧追猎物的豹子。 他到底是谁? 是谁啊? 秦锦笛感觉有片段在她的脑海飞速闪过,像无数光影,她无法捕捉,却能感受到痛苦从心底流向身体各处,她克制不住地战栗。 她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面前的电梯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开始狂奔,跑到电梯前,刚好电梯停留在这一层。 她跑入电梯,电梯门徐徐关上,秦锦笛飞速地按了几个位于住院部的楼层,身体发软地倚在一旁。 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极力想听清,可头疼欲裂。 对过往的渴求一旦开始,便只能忍痛往前,坠入过往的漩涡。 “我在那里等你,你来或者是不来都可以。秦锦笛,那是他的命,是秦家所有人的命,你舍得吗?” 一声爆炸声突兀响起,将人声淹没,她感觉心脏狠狠一紧,周围渐渐回归寂静。直至轻微的玉裂声传来…… 墨绿色的首饰盒在她眼前由模糊到清晰,盒盖被缓缓开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东西,一束强烈的光线刺入她的眼中。 眼前的幻影尽数破碎,周围的声音变得真实,有人在给她打针,有人给她摘下插在她脸上的氧气罩,灯光刺眼,方才的声音又如云烟一般远了。 秦锦笛极力捕捉,终究抓住了一些碎片。 有人要秦家的命威胁她。 不是,谁这么厉害啊?就刚才那个人他能做到? 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方才剧烈的疼痛和晕眩过去,她竟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只是,那个首饰盒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她总想着那个首饰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