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知道。” “也行。”马老板说。 “好嘞!”何袅袅心中一喜。 马老板炖好了鱼,何袅袅闻着麻辣鲜香的铁锅鱼,咽了咽口水,把欲望压下去,说:“老板,给我打包吧,我带走。”何年归叮嘱过她,不能在外面偷着吃刺激的食物。 见何袅袅要直接打包走人,马老板有点小慌了,在门口拦住何袅袅,说:“那咱们……不用写个条子啊,协议啊什么的吗?” “您不是还没下定决心吗?”何袅袅哭笑不得。 “那你要是出门转头卖给别人家了呢?”马老板说。马老板的担心不无道理,本市只有何袅袅一家种这菊花,万一哪个财大气粗的老板想买来试试水,他老马就没机会了。 “那如果签协议的话,要给定金的哦。”何袅袅说。 何袅袅开口要定金,反而更坚定了马老板签协议的决心,因为不付定金意味着这事儿没定下来,他机会就更少。 但马老板一个生意人,懂得谈条件的时候,不能表现得太迫切,他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先写个条子,保证这几天先不卖给别人家,等你寄的干花到了,我觉得合适,就跟你签协议。” “行!”何袅袅痛快地写了个条子,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何袅袅没想到这次谈得这么顺利,看来可食用菊花走农家乐的路子还是非常靠谱的。她从马家屯出来,就直接开车去了驾校。 时间还早,驾校的学员们还没放学。学员们三五成群地坐在马路牙子或者阴凉处,或玩手机,或聊天。 而何年归一个人坐在草坪边上,在背着单词。他有个习惯,用手机背单词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偶尔记不起来的时候,就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瞥一眼。然后马上闭上眼睛继续背。 自从何年归确定要考临床营养学之后,每天学习任务都排得特别满。在驾校的时候,一个人努力背单词,背政治考点,回到家就啃专业书。所以近来总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已经很久没有消下去了。 他的眼睛大,只要出黑眼圈就尤其明显,尤其是那两条厚厚的卧蚕,像是画了下眼影,笑起来的时候,神采都变少了。 不过这是他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是他努力的勋章。 因为跟大壮打赌兑现的日子越来越近,何袅袅每天也很忙,总是忽略何年归,这会儿看着他一个人认真背单词的样子,不由得心动——两个人一起为了目标努力的样子,有种谁也不舍弃谁的默契。 可仔细一想,何袅袅如果这次打赌失败,就只能离开村子。如果有幸成功了,她可能也会回到公司,偶尔回来帮村民们种花。而何年归考研成功的话,要去学校上课,毕业之后,营养师的工作,也没法留在村子里。 何袅袅立在现实面前,心中有些酸楚,按照这个发展方向,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何袅袅不会为了谁舍弃食用花的梦想,也不愿意任何人为了她而放弃梦想。 现在的时光,应该是两个人最甜蜜的时光了吧? 何年归偷看单词的时候,瞥见站在家校门口的何袅袅,马上就笑了。他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雀跃着跑过来,问:“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今天聊得很顺利,就早点过来了。”何袅袅说,“不着急,我在这儿站一会儿,等你放学。” “今天学员多,我今天也练不了一次两次了。我跟教练打声招呼,直接跟你回去。”何年归说着跑去跟教练打招呼。 何年归一上车就闻到了车里麻辣鱼的味道,盯着何袅袅,略带责怪地问:“你是不是偷吃麻辣鱼了?” “你真是狗鼻子。”何袅袅嗤笑着发动了车子,“准备带回去给红婶的。你不是不让我吃吗?”何袅袅有意瞥了一眼何年归,他脸上是带点小骄傲的甜甜的笑容。 自从上次大壮给何袅袅当面上过一课之后,何袅袅就很注意跟邻里和村民们打好关系。家里种的菜、买到了好吃的,都记得跟邻里们分享,路上无论遇到同村的村民,无论叫不叫得上名字,都要跟人搭上几句话,相互聊一聊彼此近况,慢慢得何袅袅跟村里人都熟络起来。 日子进入五月,何袅袅跟大壮打赌的日子也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