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想着一会儿就有扒鸡吃了,赶紧给何年归发消息,让他今天不用做菜了,有扒鸡吃了。 何袅袅咽着口水,终于到她了。她急忙报上自己的姓名,说:“何袅袅,炊烟袅袅的袅袅。” “你是何袅袅?”络腮胡登记员停了笔,抬头看何袅袅。 何袅袅点点头。 “不好意思,今天这扒鸡没有你的份。”络腮胡登记员一歪头,看着何袅袅后面的人,喊:“下一位。” “为什么没有我的?”何袅袅生气,“这不是镇上发的福利吗?” “是镇上发的福利,但规定就是这么规定的,没有你的份。”络腮胡登记员头也不抬。 “为什么?是我有哪条不符合你们的要求吗?”何袅袅指着旁边的牌子说,“上面写着,14周岁以上妇女,每户一份。” “你要是挡在这里,我们可就不发了。”黑毛线帽男人说着就要把箱货的门给关上。 “我可以不要,但至少得有个理由吧?”何袅袅可不吃这哑巴亏。 “你得罪了谁,心里没点B数吗?”黑毛线帽男人说。何袅袅明白,这是大壮跟他们通了气,为难她来了。 络腮胡登记员对着后面的村民喊:“这个何袅袅在这里挡路,我们就不发了啊,后面大家就都没了。” “别不发了啊。”后面一个妇女喊道,“车上不是还多得很吗?” “福利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就不发了呢?”有人吆喝。 “袅袅啊,你也别硬刚了,后面大家都还等着呢。”有人劝。 “好狗不挡道啊!”有人骂。 何袅袅从小就是集体的宠儿,无论有什么福利,她都能拿最好的那个,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咬咬牙忍住泪水,说:“你们是镇上派来送福利的,不是何允壮派来的,拿着公家的钱,行着济私的事,小心我投诉你们。” “为难人?谁敢在我们何家村为难人?”大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挤开黑毛线帽男人,打开箱货的门,拎了一箱扒鸡,递向何袅袅说:“所有妇女都有,咱们要种花带全村致富的袅袅怎么能没有呢?” 看着递到眼前的礼盒,何袅袅又恨又气,迟迟不接。 身后已经有人在不满了…… “刚刚不给非要,这会儿送眼前了,又不收,什么人啊。” “姑娘不大,脾气不小。” “不管要不要,走了别影响大家领啊。” 何袅袅瞪着伪善微笑的大壮,愤愤地说:“在这种小事上为难我,算什么本事?” “小事?”大壮不屑一笑,瞥了一眼围在箱货周围的人,压低声音在何袅袅耳边说,“你觉得被全村人排挤,是小事吗?”——公开用这个小礼物针对何袅袅,只是他让全村人排挤她的第一步。 “无论你怎么做,三个月之后,赢的都是我!”何袅袅咬着牙说。 “是吗”大壮不以为然,“就算你赢了又怎样呢?村里人不支持你,你要一个人在村里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做全村的首富吗?哼哼……”大壮从鼻子笑出声。 “走着瞧吧。”何袅袅说罢转身就走。 大壮在后面语气愉快,喊道:“怎么了?妇女节礼物不要了吗?” 何袅袅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何袅袅越想越气,觉得大壮太卑鄙了,本来是两个人的打赌,他用却这种影响全村的方法来搞她。 可是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大壮所具备的何袅袅没有的能力。如果一个打败别人的方法信手拈来,何袅袅也会用的。 当下要做的是见招拆招,而不是骂别人卑鄙。 没一会儿,何年归拎着两箱德州扒鸡过来了。何袅袅看到那扒鸡就来气,怒道:“你拎那东西过来干嘛?” 村子里没有秘密,何年归作为村里的人气王,更是能第一个知道最新消息。他一边拆扒鸡一边说:“你知道吗?这扒鸡不是镇政府发的,是他大壮自掏腰包买的。” “所以呢?”何袅袅看到何年归开始拆,更生气了。 “所以啊……”何年归把拆出来的肉放进盘子里说,“不管他愿不愿意,我们就要他出血。你怎么都不要才输了呢。我们不仅要赢他,还要吃他的东西,气死他!” 何袅袅被何年归这么一说,气消了大半。 “跟这种坏人怄气,只会遂了他们的心意。他送礼物,我不仅要,还要耍无赖要两箱。让他亏死!”何年归说着吃了一口鸡肉,赞叹道:“香得很。” 何年归捏着一块送到何袅袅嘴边,说:“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