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怔怔在站在门外,抬起手想敲敲门,又无奈放下。 此时此刻,对门内的女人来说,任何安慰、任何语言都空洞无力,可能还抵不上她痛哭一场。 顾冉蹲下身摸了摸豆豆的头,狗子无声流泪,似乎也明白了很多。 在此之前,她有想过很多种情况,林建波不在家;林建波不相信她压根不给她沟通的机会,林建波大骂她神经病将她从小区赶走…… 唯独没想到林建波已经死了! 想了想,顾冉还是起身敲响了林建波的家门,至少让豆豆进去拜别一下。 半晌,女人才打开门,红肿着双眼无声地看着她。 顾冉道:“没别的意思,既然来了,也碰到这事,想进去拜拜他。” 女人想了想,目光变得柔和,放开门把手,站到一旁,冷冷道:“你进来吧。” 顾冉走进去,客厅的案几上方就设置了一个小灵位,上面挂着一张黑白照片,想必就是林建波,看起来三十几岁,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豆豆紧跟着她,坐在案前,抬头看着那张照片出神,有些事情它可能还想不明白,只是在为见不到主人而难过。 顾冉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接过女人递来的三柱清香插在下面的香炉里。 “谢谢!”女人红着眼眶轻声说。 顾冉柔声安慰:“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跟孩子还要好好生活。” 女人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豆豆无声地向楼下走去,这个地方它不熟悉,林建波的气息大多也随风散去,它那小身影无比的落寞、悲怆。 顾冉不知道该跟它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它身后,它的愿望那么简单、那么纯净,最后却失望透顶。 回到车上,豆豆直接就躺倒了,像生病了一样,只有眼泪还在无声滑落。 顾冉的心里也像压了一块石头,跟墨墨说了情况后,看了看豆豆,难过地说:“耗了那么长时间,它还是等不到一个主人的告别。” 墨墨道:“也不一定,应该还有办法。” 顾冉眼睛一亮:“你想到什么?你是地府鬼差,有办法帮它吗?” 墨墨看看窗外的天色道:“我不知道,只能试试,如果他已经投胎转世,那真的就没办法了,林建波是在回去接豆豆的路上出的车祸吗?” “嗯,按他老婆的说法,就是回去出的车祸。” “趁现在还早,你找地方吃点东西,再睡上一会儿,我们夜里出发。” 顾冉叹了口气:“我吃不下,心里挺难受的,这林建波尚未谋面已经被我骂了八百回,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那你睡一觉,省得一会儿走夜路又打瞌睡。” 顾冉点点头,将座位放倒些,斜躺下休息。 午夜时分,按照墨墨的吩咐,顾冉开车走在回去的路上,约摸一个小时后,墨墨让她将车停在路边。 墨墨问:“你是否看到林建波的长相?” 顾冉点点头,庆幸自己进屋去祭拜了一番,便简单描述了一下。 墨墨让她和豆豆呆在车上,叮嘱道:“锁好车门车窗,没有他的招呼千万别下车,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开。” 说完他一闪身已到车外,同时变身成一俊美的黑衣男子,大踏步向一片旷野走去。 墨墨的叮嘱让顾冉心里发虚,忙着检查了车门车窗是否关好。 豆豆看着黑猫的变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他是只猫,为何变成了人?” 顾冉解释:“他实际是地府的鬼差,因威压大,怕吓着你们,所以一直变成黑猫,现在他说试试帮你找找主人。” 豆豆的眼睛亮了亮,瞬间来了精神,坐在后座上眼不眨地直盯着车外。 自从知道墨墨是地府的鬼差后,顾冉便知道他定然是有些神通的,而且总觉得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只是他不愿说自己也就不问了,每个人都有守护秘密的权利。 就着月光,顾冉只能看到他挺秀俊逸的背影,上次变人他穿的是黑色的长袍,复古、飘逸。 今天穿的却是黑色西服,冷峻霸气、帅气逼人,满满的高级感,谁能想到他会是一只被人抱在怀里的小猫咪呢! 墨承羽越走越远,顾冉的眼睛睁得再大也快要看不清了,不过她惊奇地发现,最近她的视力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有点奇怪。 夜风轻拂,月华如水,轻洒着碎银一地,旷野里的他宛如一棵孤零零的树,坚韧且充满力量。 蓦地,只见一阵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