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尴尬了。 “放心,我下次是绝不会来的了。”梁信恒拿起酒杯,与盛羽堂手中的酒杯碰了碰,“你之前问我要签名照,是不是也是为了她?” “是。”盛羽堂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行啊,你藏得可是够深的。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我很好奇,能入得了你盛二的眼,一定不简单。” 盛羽堂决定不对梁信恒做隐瞒,一来他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二来,他以后和贺念清想要长远的走下去,还是需要朋友的帮助的。 “你等等,先别说,让我来猜猜看。”梁信恒抬起手来,制止道。 “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盛羽堂看着他玩心渐起,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姑娘知不知道你是盛家二公子?”梁信恒问道。 “知道。” “那她应该还在读书,年纪不大,我说的对不对?” 盛羽堂有些意外,但又不得不点头,“你说得对,但你该不会是蒙的吧?” “我可是有依据的,都是大实话,你可别不爱听。一般这种年纪轻轻的,涉世未深的女学生,会对我这种职业有种天然的崇拜,同时也会选择家世好,有前途的像你这样的公子哥,但是却丝毫不考虑自己的未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们就没有未来了,我会对她负责。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整日流连花丛,制图一时享受。” 梁信恒将目光从跳跃的炉火,转向面前的盛羽堂。 “你父母那一关怎么过?” “我现在还没想清楚,还需要些时间。” “我是越来越好奇了,那女孩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能把你迷成这样。” 梁信恒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说道。 “她是贺五爷的女儿。” 盛羽堂并不打算对他隐瞒,早晚要知道的,现在说出来也所谓。 “什么?”梁信恒手一抖,几滴猩红的酒液洒在雪白的地毯上,显得十分刺目。 “你是不是疯了?我知道你叛逆,没想到你这么叛逆,怎么什么事儿都要跟你父母对着干?” 他原本以为盛羽堂只是不满意家里给他安排的亲事,所以找了个女孩故意气自己的父母,没想到他找的竟然是仇家的女儿。 盛家和贺家势如水火,盛先生与贺五爷更是时时处处都在较劲,前段时间商会选举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恐怕整个丰城已经没人不知道他们两家不和的了。 “我清醒的很,感情的事,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与家庭无关,更何况,贺念清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罢了。” 盛羽堂觉得心烦,自顾自地掏出烟盒,敲出一支香烟,放在嘴里点燃。 “这话你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梁信恒被他气的差点翻白眼。 “你是个滚刀肉,反正跟家里闹翻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贺小姐呢?你怎么也得替人家女孩子着想一下吧,贺五爷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且他可是占山为王的马匪出身,你要是把她心爱的女儿给抢走,能做出点什么来,那可谁都说不准。” “所以,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盛羽堂提醒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是绝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你们两个在一起,总不可能永远避开旁人,你要想好,万一有那么一天,你们该如何去面对?” 梁信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 该如何去面对? 这对盛羽堂来说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他还无暇去考虑这些,一切的一切摆在他面前,今晚他不愿再去多想,只想在酒精中麻醉自己。 …… 近些年来,政府加大力度除旧革新,农历新年不放假,也不提倡大肆庆祝和拜年活动。 今年的除夕刚好赶在寒假的末尾,贺念清倒是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家过个年。 由于北方战事吃紧,这一年的春节似乎又多了一层意义。 许多处在大后方的城市都在举行募捐活动,来支援前线的将士们。 商贩、车夫、农民,甚至连乞丐都会献出微薄的资金来支援前方将士抗战。 除夕这天一大早,贺念清便和同学们上街去参加声援活动,只可惜战争导致的物质匮乏,让官方不得不发出号召,倡导农历新年要在节约的氛围下度过。 街上少了往年的张灯结彩,售卖年节礼品的店铺也寥寥无几,行人步履匆匆,本该喜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