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贺念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 “所以今晚梁信恒是你的诱饵?” 她就知道梁信恒忽然和盛羽堂一起出现就不简单,其实那日盛羽堂送她签名照的时候,贺念清心里就有些猜测,觉得他与梁信恒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你可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盛羽堂笑了笑,看上去对她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 “你费那么大劲,兜了一个大圈子,把梁信恒拉过来,又让人故意在学校里放风出来,不就是想让我去学校门口吗?果然是盛家二少爷,连梁信恒这样的大明星都能请得动,让他甘愿充当你的工具人。”贺念清道。 “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让他帮我这个小忙倒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我费尽心机,就为看你一眼,昨晚不欢而散,我怕你一时不愿再见我,所以只能费点周折了。”盛羽堂大方承认。 “真是脑子坏掉了。”贺念清白了他一眼。 盛羽堂不怒反笑,“不生气了?” “为你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真不想听我解释?” “那你倒是说说看,能不能说服我。” “其实也没什么,确实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我和几个人合伙在一起办了个公司。就是那天走的匆忙,没机会跟你知会一声,我又怕派人贸然去送信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就选择了不告诉你,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两个月,一下子离开那么长时间。” “就姑且信你这一次吧。”贺念清小声嘀咕道。 不过还是成功被盛羽堂捕捉到声音,他不禁喜出望外,转移话题道,“我刚才看你在教室外面徘徊,是想进去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你从大礼堂出来我就跟出来了。”盛羽堂哪是侧脸跟梁信恒讲话,他实在没话找话,时刻用眼角余光看着贺念清。 “我看你穿的单薄,外面又这么黑,有些不放心。” “谁要你担心了?”贺念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盛羽堂嘴角含笑,小心陪着不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自作多情了。” 他站起身来,高大身影挡住了一旁的铁艺景观花灯的灯光,在贺念清头顶投射下一片阴影。 “你刚刚是想去教室里拿书包吗,正好让我看看你这个学生在老师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好好学习。” “你不要去,我的事才不要你管。”贺念清有些心虚,因为上次他的不辞而别,她将那三本笔记束之高阁,结果导致自己现在学习又开始吃力起来,今天刚刚考过的数学试卷只有七十几分,成绩并不理想。 “对了,应该就是这间教室吧,我记得你刚才就是在这边徘徊来着。” 盛羽堂来到一楼的一扇窗户前,用手试着推开窗。 窗户果然没锁,盛羽堂一只手撑在窗台上,双脚离地,长腿一跨,很轻松地便翻进了教室里。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贺念清也跟到了窗边,根本来不及阻止。 “哪个是你的书桌?” “靠窗第三个。”贺念清彻底放弃抵抗,心里自知拗不过他。 盛羽堂拿了书包从窗口抛给贺念清,“接着。” 贺念清刚接住书包,盛羽堂就已经从窗口跳了出来。 “当心你的腿。”贺念清见他双脚着地,便脱口而出。 “你是在关心我?” “我是巴不得你摔断腿,省的你再天天来烦我。你放心,这次你要是再伤了腿,我是绝不会再送你去医院了。” 盛羽堂笑着接收她所有带刺的话语,仿佛饮下全世界最美味的烈酒,醇厚又醉人,危险又令人上瘾。 “你这解方程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几何怎么一塌糊涂,不应该啊,如果你按部就班地跟着我的笔记来学的话,应该早就学到了。”他嘴里小声嘀咕着,心里仿佛已经有了答案,却又不想点破。 看来是上次因为他爽约,搞得连那三本笔记都成了发泄怒气的对象。 “谁要看你的笔记,你还真当自己那是通关秘籍?”贺念清依旧嘴硬,可语气明显弱了许多。 “你不喜欢看就算了,反正满打满算还有半年就是丰城大学的入学考试了……” “这道题怎么证明两个三角形一样大?” 还没等盛羽堂说完,就被贺念清打断。她头脑倒是清醒得很,不能跟自己的成绩过不去。 两人就着昏黄的路灯灯光,开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