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兆源启动车子,这才发现身边二人今天没穿学生制服。 “今天学校有什么活动吗,不需要穿制服上学?” “表哥,你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吗,怎么跟他一个口气。”贺念清轻声抱怨道,“我今天下课后排练话剧来的,就换了套衣服,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学校的那套衣服,不好看。” “那你也要注意保暖,最近降温了,你看你脸都被风吹红了,当心感冒。” 徐兆源哪里知道她脸红的真正原因。 “哦,我知道了。”贺念清有些心虚地小声应道。 “你手里捧的那是什么,跟块砖头似的。”徐兆源有注意到她放在膝上的那三本厚厚的笔记本。 “这是笔记本呀,我不是数学太差吗,正好拿来补一补。”贺念清低头看着那几本笔记,笑意不自觉地又爬上嘴角。 徐兆源没有再问下去,毕竟他自己读书的时候成绩就不好,其他什么方面他都可以给贺念清帮忙,可学习这方面他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从小到大贺五爷都一直在出钱供他读书,但是奈何自己不争气,成绩不好,读不了大学,最后去读了个财会学校,出来以后帮五爷打理生意,倒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大学还很多,你也可以给自己多些选择。” 徐兆源知道她从小就好强,对自己要求有很高,其实以她现在的成绩就算不冲丰城大学,国内也有很多优秀的大学随她选,实在不行也可以去留洋海外,反正五爷就这么一个女儿,在女儿身上花钱,他是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嗯,我知道,但是我有自己的目标,不去努力一下,怕以后会后悔。” 原本她心里是有点泄气想要放弃丰大了,可是今天听说盛羽堂是丰城大学的学长,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总要和他站到同一高度才可以吧。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贺念清被自己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耳边像是不停地有一个低哑的声音在重复着,“因为我想见你……” 脸上又开始发烫,贺念清啊贺念清,你彻底是没救了。 徐兆源看着旁边的人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是摇头,只当她是太累了,并没有多想。 …… 没能得到贺念清的回应,多多少少是让盛羽堂有些挫败感的,虽然心里还在自我安慰后面看话剧的时候还有机会,但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 索性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休养,盛夫人不知其中缘由,还以为盛羽堂是想通了开窍了,这段时间母子二人倒是能够和平相处,母慈子孝。 可盛夫人不知道的却是盛羽堂暗地里一直在努力运作,争取早日建成新式工厂。 秋高气爽,午后阳光总是让人昏昏欲睡,盛羽堂本是在花园里看书,没看几页便困意袭来,索性将书盖在脸上小憩一会儿。 还没睡一会儿,就听见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这离开弟兄们的生活就是滋润啊,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吧。” 盛羽堂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连起身都懒得起,书本依旧盖在脸上,说话的声音传出来听着都闷闷的,“可不是吗,你羡慕吧,要不干脆咱们趁早散伙,各回各家,岂不是都落得个快活自在。” 来人正是盛羽堂的发小李志飞。 他们二人家里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现在又在一起想要投资建厂,联合几个兄弟一起,干得热火朝天。 李志飞上前一步,将盖在盛羽堂脸上的书揭开,“怎么着,你后悔了?现在你自己撤出你那份还来得及,反正我和其他人是不会撤的。” 盛羽堂一时间无法适应室外明媚的阳光,眯着眼睛说道,“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李总经理给吹来了,我还以为我这人走茶凉,几天没去,就没人在搭理我了。” 这兄弟二人平时最喜欢互相调侃,若是哪一次开口聊天不自嘲或是互相挖苦一下,总觉得差点意思。 “你那天前脚刚离开,我后脚就接到电报,赶去宁城看一批新到港的设备,昨晚刚回来,听说你腿受伤了,这不就来看你了吗?”李志飞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你这腿到底怎么搞的,我问了一圈儿都没人知道,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该不会你是背着哥儿几个去找什么门道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