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程诺瞪他,“算了,不懂得谦让的男人不能要。” 傅砚池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醉话吧?” “我没醉。” “你答应了,我就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你想好。” 程诺想好了。 年少时的仰慕,十有八九都难修成正果,她应该和喜欢她的人在一起。 季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不必一直喜欢他。 至少那个时刻,她以为自己是想好了的。 傅砚池送程诺回家,他只送到楼下。 傅砚池一走,程诺百感丛生,她没有收获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心是慌乱的。 打开门,她扔了包,冲到洗手间扭开水龙头,使劲往脸上浇水。 开关没旋到热水的方向,水龙头里流出的冷水令她又清醒了三分。 她一瞬间后悔了,后悔刚刚不该那么冲动就说愿意和傅砚池试试。 可是反悔的话她又说不出口。 冷水持续流着,寂静的夜里,流水声特别刺耳。 程诺心更乱了。 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变得陌生起来,程诺赶忙关掉灯,走进卧室,一头埋进被子里。 不想了! 睡一觉再说。 大约是喝了酒,很快她就有了睡意,这时候手机铃声大燥,程诺本不想管,但它实在是吵得太闹心,她摸出来,按掉。 很快,手机又不依不饶地响起。 程诺只觉得厌烦,接起电话,语气很差,“你要干什么?” “你下楼,我有话跟你说。” 程诺思绪纷杂,把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的罪过全推到季然头上。 “我们没什么话可说,你别打扰我睡觉。” “不打扰你睡觉,说完我就走,很快。你下来,我等你。” 夜里,他的嗓音低沉淳厚,她又不受控地受他蛊惑。 程诺握紧手机,决心这一次要快刀斩乱麻,再也不许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了。 她抓了一件羽绒服套在外面,凭着一股狠劲冲下楼。 季然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衬得他十分英俊。 程诺走过去,在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站定。 季然没有说话,定定看了她一会儿。 他向她靠近,他进一步,她退两步,季然无奈,伸手抓住她手腕,把她往自己这边带。 “我有话想说。” 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程诺挣了挣,没有挣脱他的钳制。 “你什么时候走的?” 他的手心潮热,紧紧覆住程诺裸-露的手腕,程诺又挣了挣,“没注意,你先放开我。” “他送你回来的?”季然拽着她,没放。 “对,就是他把我送到家的,你来之前刚走。” 就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也得先气他一顿。 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想是醉太死了,连澡都没洗就躺上床了。 季然手上用力,“喝了多少?” “你来就是想问这个?”程诺不耐烦。 “不是。” “喝了十来瓶吧,再加十多管调酒,还想知道什么?” 程诺在心里暗暗置气,又觉得自己可笑。 和上次一样莫名其妙。 自己介意得太多,而他管得太宽。 季然强迫自己不去追问更多,只要关系一天没有确认,他就一天没有立场问那些话。 在酒吧苏柠说清楚后,他扭头寻找她的身影,那一桌却换了新的客人。 知道她和傅砚池离开,他有点儿慌。 也许他该让她知道,他真的很不喜欢她和她那青梅竹马单独相处。 把苏柠送回家,他就迫不及待地赶来见她。 “我们要不要试试向恋人发展,如果将来你想结婚,也可以。” 程诺大脑懵了一下。 “我没听错吧?结婚也可以?” 她没忘记他排斥婚姻,不想受婚姻束缚。 季然清晰知道大脑受酒精影响,现在不够清醒,可能睡一觉醒来,他又会后悔轻许了婚姻。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比单身更好,结婚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先在一起,然后顺其自然好吗?” 若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