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首付,爷爷奶奶会帮忙,小的时候也不用看着弟弟吃鸡蛋馋得流口水了。老大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到了老幺,就是心肝宝贝吃不得苦了。” 三婶被揭了短,脸立刻跨下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程诺挑眉,似笑非笑,“我说错了吗?程聪买房,奶奶没有补贴二十万?” 老三拉拢老二欺负老大,老二家原本做壁上观,老二一听程诺说亲妈贴了老三家二十万,急了,“我怎么不知道程聪买房,妈补了二十万。” 程诺笑,“二叔还蒙在鼓里呢,奶奶藏着捂着谁也不给碰的存折,你去看看上面还剩了多少钱。几十万的存款,我家可一分都没沾。” 差点被程诺牵着鼻子走,老三忙把话题带回来,“这些都后面说,先把妈的事敲定了。” 老二气咻咻不说话。 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火,程诺哪肯让它熄了,继续添柴,“我跟程承,还有二叔家的糖糖,都是姑娘,从小就不受奶奶待见,没能享受到一小时两百块的补课福利,辛辛苦苦考个本科,也不是什么211、985,搞得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 原打算暂时缓过这话题,等和老三家秋后算账的二叔,经程诺一提醒,想到女儿小的时候,家里经济状况不好,管母亲借钱,母亲反过来哭穷,二叔顿时坐不住了。 老三媳妇脸上挂不住,“你们没考上211、985是因为没上补习班吗?怪你们自己不争气。” 这一骂把老大老二家全骂进去了。 程诺观察二叔二婶脸色,淡笑,“那可说不一定,初中的时候糖糖就给我说过,物理太难了,听不懂,要是有老师补一补就好了,那会儿二叔家经济状况不好,糖糖懂事,不忍心给二叔二婶添加压力。二叔,那会儿我们三家都穷,程聪可是唯一一个上过补习班的程家孩子,三家里也是三叔家过得最好,爷爷奶奶偏心幺儿偏心孙子,什么都往他家贴,要我说,该三叔家养两年,我家跟二叔家,一家一年,你说对吧,二叔?” 老二没吭声,老二媳妇越想越气,换成和程诺一个鼻孔出气,“诺诺说的对,老太太存的钱我家也一分没沾,搭谁家头上了就该谁家养。” 三婶见程诺看起来没什么主见,竟然也跟她姐一样装了八百个心眼子,声泪俱下,控诉程诺,“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别人家都是老大多尽赡养义务,到我家就成了老幺,传出去人家怎么想你爸爸?” 程诺想起自家亲妈以前就一直骂三婶脸皮厚,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越无耻越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反而过得更好。 程诺眼神幽怨,“三婶说得哪里话?老房子那头,谁不说我爷爷奶奶宠小的冷落大的?出去打听一下,谁不为我爸鸣不平?你家把好处全占完了,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实在不行,现在就把程家的亲戚都叫过来评理,还有居委会的,一起叫来,看谁站得住理。” 老二媳妇眼珠子一转,她家帮谁,都只养一年,马上站到了程诺那边去,“诺诺这主意好,孩子他爸,你现在就给程家的亲戚打电话。” 老三心虚,“都是家务事,找什么外人?不怕被人看笑话。” 三婶气得昏了头,直接撒起泼来,“明天就把老太太拉过来,两年后咱们再来接。” 一直不吭声的程父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跟土匪一样。” 读了一辈子书,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难听的话。 程父有高血压,程诺怕他气出什么毛病来,过去给他顺气。程母在屋内听了全程,气得扔下小橙子,从卧室里冲出来,门砸得震天响。 “你们别太不要脸了,撕破脸了,谁家都别想好过。” 程诺又转来安慰母亲,“妈,你先别急。” 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一脸狰狞的三婶,点了下头,“行,你送过来。” 程母气得破了音,“程诺,你在说什么?” 程诺没理自家母亲的歇斯底里,走到沙发边儿,继续给程父顺气,“程聪今年考上的公务员吧!真争气,我家没享受到一碗水端平的福利,倒要多承担一成义务,你把我奶送过来,我就推着她去找程聪的领导评理,国家机关最重视公道了。” “程诺,没想到你就是个白眼狼,没有你爷奶千辛万苦把你爸拉扯长大,能有你现在的好日子?”老三媳妇急坏了头,唾沫星子乱飞。 程诺嗤了一声,“没我三叔从小打架闹事,我爷奶至少能少辛苦十年,我爸我二叔小时候也不用为把肉蛋让给弟弟闹得营养不良了,我爸身体不好医生说就是小时候没吃饱。” 程家老三眼睛喷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