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不会是自己被吓出幻觉了吧! 此刻云锦书又焦急又混乱,就算她再胆小,再害怕鬼屋,也不至于这么不经吓,她尚且清醒,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她明明就有听到,也有看到一个小NPC,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白裙子,手里拿着老式风筝...... 不会是...遇见真的了吧? 脑内一头乱麻,云锦书捂着脑袋,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云锦书?” ——祁世青也出来了。 云锦书没说话,只是上前拽紧了的祁世青衣角。 几乎一瞬,祁世青便发觉不对:“你怎么了?” 云锦书只是摇头,紧紧咬着下唇。 他没再询问,而是轻轻拍着云锦书,柔声安抚道:“没事了。” 云锦书没有注意到,他的黑眸直直地盯着某个隐藏摄像机,少见的、猫一般的竖瞳颇有压迫感,向那个拿着隐藏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做了个无声的口型,一字一顿—— “别.拍.了。” . 走出鬼屋,祁世青没有顾手机屏幕上导演组不断发送的消息,而是直接带云锦书去了园区内的甜品店,选了一个露天的座位。 云锦书这才注意到她仍然拽着祁世青的衣角,她讪讪收回手。 然而已经有些晚了,祁世青的白衬衫衣角被拽地有些变形。 拉开椅子坐下以后,祁世青将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这顿我请。” 此时美食也不太能将她从惊魂未定中抽离,云锦书只是扫视了一眼菜单,都没有翻页便道:“那就这个棉花糖麻薯舒芙蕾吧。” “好。”祁世青道,顺便还嘱咐服务员上了一杯热花茶,有助于安定情绪。 甜品上齐后,云锦书有一下没一下搅动着眼前的麻薯,原本精致的摆盘被弄地乱糟糟,而她还是心不在焉。 忽然一阵民谣吉他吉他的伴奏声流入耳畔,紧接着是歌声,似乎是这家甜品店的驻唱歌手。 云锦书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歌她再熟悉不过,歌词是岑矜写的,而曲是她编的。 正是她在选秀节目上爆红一时的歌,主题有关月亮与生长,明明是泛滥的题材,她们却并没有用陈词滥调,还要多亏中文系的岑矜。 现在回想,可能是云锦书和岑矜一个大学生、一个大小姐,两个初生牛犊透露出清澈的愚蠢救了她们。 只不过,虽说这首歌也算出自云锦书之手——曲子熟悉,歌词也熟悉,却被眼前这个驻唱歌手演绎出了不同的味道来。 他留着长发,未刮干净的胡渣并不会遮掩其浓颜系的五官,手持民谣吉他,由于身形瘦高,吉他在他手中仿佛一把迷你款的尤格利利,扫弦恣意狂放而不失基本功扎实的讲究,声音似饱经沧桑而没有疲态,这样一首歌颂着月亮与时节的歌,从云锦书和岑矜的嘴里唱出来,是清澈的,是唯美的,而从他的演绎来看,则是饱含思乡的深情。 是了,月的意象,自古以来都与思乡挂钩。 仿佛夜晚误入杂草生长的水塘边,倒映着月光,随手捡起石子击碎月光,没过多久便复原如初,水中重新浮现的是家乡的影子,好像忘记自己来到名利熏心的大都会,清澈与初心被恣意狂放演绎着,而沧桑又为这首歌注入了浓墨重彩,此刻这首歌的空缺才被彻底填满。 云锦书对此体会并没有那么深,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半工半读的大学生,可她却能在他是歌声里听到这种魔力,她不由地被这个声音深深吸引进去。 一曲终了。 云锦书这才后知后觉鼓掌。 一旁的祁世青也听出此人唱功不简单,有些怔愣。 云锦书上前搭话:“你唱......” 意想不到的对话发生了—— 那人还没等云锦书说完便开口:“我去,这是蒸煮吗!” 云锦书:? 这人说话跟唱歌的反差竟然还不是一般大,明明是饱含沧桑和故事的歌声,言辞却是新潮的。 那人又道:“云锦书,是你吗?我我我...我上终于看到本人了!” 语气中难掩兴奋与雀跃。 这样的反差让云锦书猝不及防:“...你认识我吗?” “当然啦,那一届《音你陪伴》我可是整日整夜都在给你打投。” 眼前的人太过热情,云锦书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