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认识我母亲吗 慈安宫内,江敬霆话音一落,殿内一片寂静,江瑜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李绾面色晦暗不明。 顾娇不知道国舅爷竟然认识母亲,“国舅爷,您认识我母亲?可我从未听母亲提请过她和您相熟。”顾娇有些不解。 江敬霆闻言眼底一片寒凉,语气却是出奇的慈爱温柔,“哦?你母亲都没提起过我啊?” 顾娇天生敏感细腻,她不知为何从国舅爷的话中品出了些许危险之意,于是她连忙解释:“许是我当时年纪还小,记不清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菱之姐姐怎么会忘记我呢,毕竟以前,承蒙菱之姐姐关怀照顾,我始终铭记在心。”江敬霆语焉不详。 顾娇有些吃惊,她仔细回忆当年去到漠城后,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她还是不曾记得母亲曾提起过,江敬霆与她关系亲厚。 李潜看着两人气氛尴尬,于是起身替顾娇解围,“舅舅见谅,顾娇年纪尚小,难免记忆模糊。” 江敬霆藏起眼底阴鸷,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这没什么。” “以前你母亲还未出阁前,她和我姐姐江瑜是闺中好友,临安王府和江国公府多有来往,因而我时常能见到她。你母亲不嫌我性格沉闷,每次和江瑜姐姐出门时,总会带上我。” “时间一久,我和你母亲逐渐相识,我便称呼她一句‘菱之姐姐’。只可惜啊,天妒红颜,菱之姐姐芳华早逝,我深感遗憾难过。”江敬霆面色哀伤痛苦,看得不免令人动容。 顾娇见江敬霆悲伤欲绝,几近流泪,她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宽慰:“国舅爷你不要再伤心了,我娘亲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的。” 江敬霆接过顾娇递来的手帕,轻拭泪水:“真的吗?菱之姐姐会为我难过吗?” 顾娇觉得哪里不太对,总觉得国舅爷怪怪的,但见他是真心为自己娘亲难过,她便把心中疑虑收起,“会的,我娘亲最是善良,她不忍心的。” 坐在上方的江瑜见此情景,心中怒火横生,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她尽力平息自己的怒气,“顾娇,你过来。” “是,太后娘娘。” 顾娇走到太后面前,乖乖站在原地不动,片刻后,江瑜伸手拉住顾娇,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顾娇有些受宠若惊。 早在来的路上,她就听小松子说起,太后此次回宫性情大变,连陛下和公主都不亲近。但现在看来,太后似乎对她另眼相看。 “太后娘娘。”顾娇有些惶恐,但还是被江瑜拉着坐在了身边。 “你母亲与我是好友,你幼时时常随娘亲进宫,不必拘谨。我听皇帝说起你中毒了,现下身体如何了?” “谢太后关心,臣妾已无大碍,只要在服用些汤药即可。” 江瑜点点头,她慈爱地看着顾娇,脑海里却全是另一个身影,半响,江瑜语气有些哀伤,“你和你母亲越来越像了,不过这性子却不同。你母亲性格刚烈,厌恨小人。” 江瑜说到这话时,还颇有深意地看向江敬霆的方向,“而你就不同了,你自小便娇惯,性格婉转温柔,若是潜儿欺负你,你来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顾娇闻言一乐,脸上堆起笑容,转头看去李潜,冲他使个眼色,好像在说:看到了吧,我是有靠山的人了。 江敬霆此事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对着顾娇说:“这是饴糖,味甘不腻,最适合服药之后吃一颗,也不会影响药效。” 顾娇看着李潜,见他点点头,于是说道:“谢国舅爷,那我就收下了。” 顾娇向太后示意,自己下去接国舅爷的礼物,她接过锦盒坐在了李潜身边,李潜目光注视着她,这小姑娘虽然气色不佳,但精神头儿确实好了不少。 片刻后,江瑜有些疲累,“哀家没有太多规矩,后宫事宜一切照往常。哀家喜静,不喜打扰,至于请礼问安,逢月中旬和月末,两次即可。” 顾娇连忙起身,回禀:“太后娘娘,后宫事宜,按照祖制应由您来掌管。之前是臣妾越俎代庖,如今太后您回宫了,这一切该交给您。” “祖制?不过是限制约束罢了。你虽为宸妃,不是皇后,但皇帝后宫只有你一人,哀家年纪大了,无力管事。”江瑜回道。 顾娇听着太后说的话,仔细品了品,有些不快,难道太后娘娘这是不满她专宠,在暗示陛下选妃吗?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是要给陛下择后吗?” 江瑜见顾娇误解她的意思,刚要解释,却听到自己儿子的话。 “母后,儿臣与顾娇年少相知,顾氏又是将门世家,所以儿臣已经打算封顾娇为后,不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