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此人不喜名利,所以没有官职在身,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游览山水。 自从江瑜封后,江氏更上一层楼。因此,众人还是尊称江敬霆一句“国舅爷。”不知太后和国舅突然回宫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给长宁公主撑腰? 几位大臣面露疑惑,有些不解,“没有人敢逼长宁公主和亲,所以,太后和国舅着为何会悄无声息进京?” 李潜从御座上走下来,到江瑜面前,严谨行礼,“拜见母后,舅舅。母后回京怎么不派人通知儿臣,好接您们回京。” 江瑜伸手扶起儿子,“回宫不过小事一桩,不用兴师动众,劳民伤财。我和你舅舅一起回京,路上安全顺遂,无事发生,皇儿安心。” 江瑜说罢,转身看向身旁的江敬霆,语气意味不明地说道:“江家已无其他亲人,你舅舅在外多年,所以哀家便带他一起回来了。” 一旁的江敬霆闻言嗤笑一声,声音很小,没有人发现,这位年约三十的年轻国舅爷,竟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对自己的嫡姐冷笑。 “姐姐说得是,弟弟离家多年,没有好好赡养父母,也未能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实为遗憾。日后,敬霆定会好好陪伴姐姐,不让姐姐难过伤心。” 江敬霆说完,一脸求夸的表情看着江瑜,江瑜面色一冷,警示的看了他一眼。 “母后,舅舅。”李绾上前向两人问安。 江瑜尽管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女,面上却未显出多高兴,在旁的谢砚之,见太后神情冷淡,有些疑惑。 太后与姐姐谢菱之当年是闺中密友,江瑜身为江国公府嫡女,温婉端庄,待人有礼,从不疏离冷漠。今日一见,却和以往不同。 难道是三年的青灯古佛和先帝的驾崩,让太后变得性情冷漠? 江敬霆看向站在首位的顾栏,语焉不详地说道:“听闻夷国求娶长宁公主,不知陛下和姐姐是何意见?” 李潜听后,思考片刻,“母后,儿臣承诺过,长宁婚事全由她自己做主。不知母后对于和亲一事有何看法?” 江瑜并未直接回答李潜的问题,而是目光转向李绾,“你想嫁吗?” 李绾目光先是看着江敬霆,而后轻叹,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舅舅觉得呢?长宁该去和亲吗?” “你若是想去和亲,舅舅会亲自送你去夷国,不让你在路上孤单;你若是不想嫁,那舅舅便不会让别人逼你嫁。” “长宁知道了。” 江敬霆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曾经很喜欢的侄女,他自成年便无娶妻打算,因而在江瑜生下第二个孩子李绾后,他将李绾视如己出,是李绾最亲近的长辈。 那时候,他在江国公府除了江瑜和她,便再无人对他好。 小时候的李绾粉雕玉琢,极为可爱。她不害怕自己性情阴翳,整日“舅舅”“舅舅”地叫他,久而久之,他为了不吓到李绾,便收敛阴鸷性情。 他曾以为,李绾不会像她母亲那样,将他一个人丢在冰冷骇人的江国公府,只可惜啊。 他自认为对李绾不薄,但没想到随着她年岁渐长,李绾竟对他越发疏离。甚至还带着一丝敬畏和害怕,他会伤害她吗? 就算他害尽世人,也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但是,李绾最终和她母亲一样,就算他对她们再好,也还是将他抛下了,将他抛在那个暗无天日,压抑冷血的江国公府。 江瑜不想打扰皇帝和大臣议事,便说道:“哀家累了,先回宫,不打扰各位商议国事。” “臣等恭送太后娘娘、国舅爷。” 慕弃见大历太后已经离开,问道:“不知陛下想好了吗?” 李潜目光和李绾对视,转而看向顾栏,想起昨日谈话,片刻后,沉声回道:“事关重大,待孤再思量几日。” “你父王不是上书说要归顺吗?既如此,不如我们先谈谈归顺一事,至于公主和亲,那日后再谈。” 李绾闻言一愣,连忙上前说道:“皇兄!......”话没说完,却被顾栏拦住,带到一边。 慕弃听到“归顺”一事,心中怒火中烧,但想到这是在大历殿上,他强忍着怒气,“大历陛下,今日公主和亲一事既未谈妥,那归顺朝贡一事不如改日详谈。” 李潜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些许似笑非笑的味道,“那就按照三王子所说。” * 承合殿内,李绾坐在不远处盯着李潜看,直到李潜受不住,主动开口:“孤知道你生气,气孤言而无信。我是答应过你,帮你寻得机会送顾栏出京。” “你的方法是你去和亲,让顾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