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不知宸妃娘娘如何?前日见她神色怪异,不知如今可好?” 李绾听出慕弃语中的试探,确定了此事是由慕弃主导,但这五公主也脱不了干系,不然她为何无事。 “三王子真是大度,还记挂那罪妃,我皇兄带她回去后,便将她禁足,不许人探望,这几日想必皇兄正想该如何处置她。” “三王子......”谈话间,突然来了一个夷国打扮的男子,走到慕弃面前向他轻声汇报着什么。 慕弃神色震怒,但还是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长宁公主,真是不凑巧,小王有事要去处理,就不陪殿下了。” 他转而看向慕颐,“照顾好公主殿下。”说罢,慕弃转身快步离开,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焦急处理。 李绾见慕弃离开,悄悄松了一口气,一旁的慕颐见她神情紧张,轻声笑了:“看来公主殿下并没有那么胆大。” “五公主何意?本宫不明白。” 慕颐起身,走到李绾坐的地方,声音婉转娇柔:“大历公主,我叫慕颐,不叫五公主。” “我知道你今日为何而来,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李绾环顾四周,“你知道?” 慕颐拿出刚才藏好的香包,从里面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递给了李绾。 李绾看着慕颐手中的药,心里十分紧张,手指有些颤抖,片刻后,她鼓起勇气,接过药丸,送入口中。 “长宁公主李绾,年19,大历嫡公主,父皇庆兴帝,母后江瑜,皇兄是当今陛下。从小便是荣宠加身,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将军世子,如今是当朝丞相。” “那位宸妃,年18,大历护国大将军和临安郡主之女,兄长是丞相,她也有一位青梅竹马,便是你的皇兄大历陛下李潜。” 慕颐细数着李绾的身世,眼底一抹羡慕一划而过,“你我同为一国公主,那顾娇是将门嫡女,你们一个在皇室呵护中长大,受百姓爱戴,一个出身世家大族,受家人和大历陛下娇宠长大。” “而我呢,呵,夷国五公主,不过是个名号罢了,我过得是连畜生都不如的日子。” 李绾有些心惊,没想到慕颐会对他们如此了解,不知她在密谋什么,“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羡慕罢了。你不问问,我给你吃的什么?”慕颐问道。 李绾轻笑,并不在意,“今日我是下了正式拜帖来的,若我在此出事,我皇兄和大历百姓必定灭你夷国,为我报仇。” “我见三王子和五公主是聪明人,想必不会铤而走险,坏了大局。所以,五公主此举,是在试探。” 慕颐拍拍手,“不愧是大历公主,果然不是个摆设花瓶。既如此,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你今日来是为了顾娇,仔细算来,今日是第四日,想必你们已经试过了,此毒无药可解。” 李绾点头,并不打算遮掩,“的确,但我知道五公主你有办法解毒,对吧。” 慕颐有些意外,抬眸看向李绾,“有意思,说下去。” “皇嫂进屋前,神志清醒,并无异常,在进屋后,没过多久便发狂杀人,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间屋子。” “我在进来时,便闻到一股异香,此香绝非凡品,香味浓郁。若是在里面加点粉末,便会神不知鬼不觉使人中毒,只要事后清理,没人能在本就满是灰烬的香炉中,找到有用线索。” 慕颐点点头,话中满是称赞之意,“长宁公主,若非你我是对立方,我们一定会是好友。” 李绾伸手拿过慕颐手中香包,凑近闻了闻,“而且,我猜想,五公主本无意对顾娇下毒,不然你不会在三王子离开后,就马上给我解药。” “慕颐,你甘心一直任人摆布,像傀儡一样过活?笼中金丝雀,总会有被困死的一天。” 慕颐危险一笑,媚眼轻眨看向李绾:“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救顾娇,你助我脱身。” * 宸兴宫内,李潜如昨日那般细心照顾着顾娇,顾娇的状态越来越差,现在已是第四日下午,沈太医只能用药勉强吊着顾娇的精气神。 但总归治标不治本,李潜想起沈青所说,一直这样用药吊着,就算得救,只怕也会元气大伤。 李潜轻轻扶起顾娇,她在屋里时间太久了,该见见太阳了,于是吩咐宫人将软塌放在门外杏树下。 李潜抱起顾娇,带她出了主殿,将她放置在上面,在一旁陪着顾娇。 “顾娇娇,我现在才想起,你前几日叫了我‘李潜哥哥’,这句称呼,我已经好几年没听过了。我时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