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也不敢放纵。” 李绾闻言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眉眼尽是哀伤,似乎她现在还是那个骄傲的大历嫡公主李绾。 李绾起身,向顾栏走去,慢慢靠近他,直到快贴到顾栏身上,“顾栏你喜欢过我吗?” 顾栏身体紧绷,女子温热的气息在他身旁环绕,他压抑着情绪,撇开眼不看李绾,“喜欢。”说完就想去触碰摇摇欲坠的李绾。 “臣曾想向父母言及,待公主及笄,便请他们入宫向陛下求亲。” “臣曾想过娶您。” 李绾用力推开想要靠近的顾栏,又哭又笑,全然没了公主的样子。 她问的是“喜欢过”,而他回答的是“喜欢”。 他说“想娶她”,而现在却说“曾想过娶”。 不过是少了一个字,多了一个字,却让李绾更加心碎,“那我若是自请罪己,不要这公主之位,你我还能回到从前吗?” “罪己”是大历先祖立下的一项罪名,旨在惩戒皇室中人。 若皇室之中有人犯下大错,可自请“罪己”,轻则施刑后,除去皇室宗名;重则除名后,以死赎罪。 无论轻重,皆需昭告天下,存于史书之中,日后功过对错由世人评判。 顾栏闻言大惊,怒斥道:“公主万万不可,日后不能再出此言!” “罪己”可是大罪,他不能让李绾胡闹,白白丢了清名,甚至是性命。 顾栏转身欲离去,临走之际,他回头看向眼眶红润的李绾,此刻的李绾全然没了大历公主该有的傲骨。 “顾栏不才,实非良人。公主如今脱胎换骨,宛若新生,不该为了臣一再低头。” “臣一直相信长宁公主李绾,该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愿公主日后觅得良缘,琴瑟和鸣。” “臣告退。” 顾栏拂袖离去,唯留下李绾呆坐在石凳上,暗自垂泪,不敢抬头男人离去的背影。 顾栏闷气难疏,脸色难看的吓人,他刚走到御花园,就被藏在一旁的顾娇拦住。 顾娇看着自家兄长脸色难看至极,心里也不好受,她以前是不知道自己哥哥和长宁公主还有这般渊源。 如今知道了,她自是要帮哥哥一把,况且,她看得出长宁公主对哥哥是真心的。 心意相通之人,就该在一起的,她既已入宫,无法和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那哥哥还有机会。 顾栏随着妹妹慢悠悠的走着,过了一会儿,顾栏问道:“你是故意来这里堵我的?想说什么?” 顾娇见哥哥问了,自己也不扭捏,“哥哥是喜欢长宁公主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要有嫂嫂了吗?” “不对不对,我已经嫁给了陛下,我是公主的嫂嫂。那公主再嫁给哥哥,那公主是我的嫂嫂。” “这以后怎么称呼呢?真让人头疼。” 顾栏看着顾娇小嘴叭叭的在那啰嗦着,心里的闷气褪了不少。 看样子陛下把顾娇娇养的很好,她现在看起来比在府里那会儿还要开朗。 “你这人小鬼大的,整天在想些什么,你说的那些事不会出现,所以你不用头疼。” 顾娇不解,看着顾栏一副清冷,“哥哥这是何意?你现在不喜欢公主了吗?” 见顾栏没有回答,想到自己和顾栏一直以来都有的心结。 顾娇劝解道:“哥哥,你知道的,无论是三年前漠城一战,还是援兵未至,亦或是父母之死,这些都与长宁公主无关。” “哥哥,你不该因此迁怒公主的。” 顾栏知道妹妹一向聪颖,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你现在倒是看得明白了,你既知长宁公主无辜,又怎会想不到陛下也是无辜的?” “这些事与陛下也无关,你心知肚明,但你对陛下却始终心有隔阂,不是吗?” 顾娇面色微红,嘴里嘟囔着:“在说你的事,你怎么又扯到我了。” 顾栏轻抚妹妹的头,声音轻而有力,“我当然知道公主无辜,我也没有怪过她,只是公主若跟了我,便会面临危险,而顾家的麻烦也会愈演愈烈。” “那些人是不会想看到我娶公主的,长宁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公主,又是当今陛下的亲妹,谁娶了她,都会拥有皇室支持和至高权力。” “而顾家现在的情况,我顾栏,招惹不起公主。” 若不能给花朵一个安全可靠的生长环境,那就不要轻易把她摘下。 顾娇明白了哥哥的意思,的确如此,可她不忍心看到哥哥心痛,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