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混账话,肯定会汗颜羞愧。” 皇后的话,虽说是给了众人台阶,但也是在警告他们。 在旁的太子接过太监新换的酒杯递给庆兴帝:“父皇不用这么生气,这世上多的是目光短浅之人,不想着如何为民造福,反想着同室操戈。” “他们却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动了不该动的人,不仅抓不住眼前的利益,恐怕迟早会被反噬,连命都保不住。”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太子这话明为敲打,实为警示。 谁敢乱动顾家,估计第一个死的不是顾家,而是他们。 太子李潜说完后,向坐下的顾长平举杯示意。 顾长平深感欣慰,他作为臣子,为有这样的帝王和太子感到庆幸。 “众卿平身。” 庆兴帝看向下坐的顾家人,“朕听闻顾爱卿之子顾栏天资聪颖,朕有意让爱卿之子做太子伴读,不知长平何意?” 顾长平给妻子剥虾的手猛地一顿,谢菱之看出夫君的迟疑,安抚好身旁的儿女,起身回话:“启禀陛下,长平一介武夫,不懂学问之事,临安在此做主,让顾栏入东宫伴读。” 临安是谢菱之的封号,她和庆兴帝也算得上是表亲关系。 宴席结束,顾家人坐在马车里,脸上一脸凝重,除了谢菱之怀中正抱着的昏昏欲睡的顾娇。 谢菱之轻轻拍着顾娇,低头垂眸,清艳绝伦的面容上藏着一丝丝不忍,“栏儿,不要怪为娘狠心。如今顾家表面风光,实则如履薄冰。这次我们得胜归朝,多的是人暗地谋划想要除去顾家。” “如今陛下提出让你做太子伴读,一来是为了保全你,二来是为了给其他人看,让他们以为陛下想要留顾世子为质,以此钳制顾家。” “娘亲知道,你名为伴读,实为质子。可如今为了保全顾家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只能暂且先牺牲你。” 顾长平此时怅惘不已,他所作皆是为了保国保家。 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大将军,如今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显得疲惫不已。他只想做良臣,但总有人图谋他手中的兵权,想要逼他。 顾长平拍拍儿子的肩膀,“栏儿放心,皇上对顾家是相信的,你入宫伴读也绝非坏事。只是,你妹妹尚且年幼,我和你母亲实在不忍选她入宫,所以只得委屈你了。” 顾栏年纪不大,心思却是难得通透,他少年成名,才学兼备,对于顾家的处境他也了解,所以对此并没有意见。 “父亲母亲且放心,我明白,太子是温润君子,不会为难儿子的。” 夜晚,顾长平辗转反侧,谢菱之察觉到他有心事,只得轻声安慰:“夫君可是还在想大殿上发生的事?” 顾长平坐起身,扶住额头,神情隐忍:“夫人,我们这样做真的能保住顾家吗?我们把自己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上,借此转移别人对整个顾家的注意。” “顾栏也还小啊,我们常年在外征战,不说对女儿的亏欠,就单说对儿子,我们的亏欠也不少啊。” “我们不在家时,顾栏就撑起整个家,我顾长平此生不愧对国家,却愧对夫人和儿女。” 谢菱之美眸含泪,轻轻摇头:“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以此为荣。只是,人心难测,夫君屡获奇功,难免招来红眼之人。此计实属无奈。” 顾长平不由想到那日,他们刚回京的第二天,就有数本奏折递到了庆兴帝的案上,皆是参奏他和顾家穷兵黩武,耗费国库,还企图屯兵谋反。 可笑至极。 好在陛下相信他和顾家,庆兴帝当场就驳斥了上奏的大臣。 可难堵悠悠之口。无奈,他和夫人深夜入宫,向陛下表明了以顾栏入宫伴读的计谋。以自己的儿子为质,向陛下,向天下臣民表明忠心。 翌日。 顾娇从小床上悠悠转醒,用力伸了个懒腰,嘴里还念叨着昨晚见到的漂亮小哥哥。 青禾把自家小姐扶到梳妆处,轻轻给顾娇梳好头发。 青禾看着镜中的顾娇,不由得感叹,小姐年纪还小就已显出美人之相,这张脸完美遗传了夫人。 等长大,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绝世美人。 六岁的奶娃娃顾娇娇,一举一动皆是憨态可掬,也难怪这么招人喜欢。 顾娇由着青禾牵着自己,她要去找哥哥玩,哥哥答应带她去划船的。想到马上就可以去划船了,顾家推开青禾的手,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着去找顾栏。 到了顾栏的清风院,却见到来来往往的人在搬东西,顾娇年纪还小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是呆立站在一边,无措的看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