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爷爷一双见多识广的眼神也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宽慰地说了句:“司译啊,咱们爷孙俩的餐桌,怎么吃着吃着,让你带回了一个姑娘啊?” 忽然,秦湄身旁的矮凳让薄司译长腿勾了过去,她逋一抬头,刚要说“你坐那张好的”,就听他落了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记错的话,薄司译说过她又细又白,像女鬼。 她一番好心喂了野狗。 双手紧紧握拳,心里暗道:等我有钱了,双倍把钱还你! 才不要吃这种人情的苦! 秦湄心里发酸,但脸上却还要保持微笑,一坐下继续讨好他:“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做了两个菜,看着比食堂还要好,我本来不饿的,但今天为了你的菜,我愿意吃米饭!” 她可是连碳水都要细究的人,这番牺牲实属伟大。 但薄司译却冷言冷语:“不想吃别勉强。” “欸,司译。” 薄爷爷看不下去,说他:“你这嘴巴带刀子的吗?” 薄司译垂眸看她,发现秦湄还真傻乎乎的,一点没听出来好赖话,这会筷子伸到青菜里。 “你做的菜放糖了吗?” 秦湄眨巴着眼睛望他。 薄司译皱眉,“没有。” 他夹了一筷子来尝,味道正常,她又要做什么妖。 秦湄软乎乎的声音落来:“没放糖,为什么我吃你做的菜那么甜啊?” 薄司译气息一沉,筷子“啪”地拍到桌上,把秦湄登时吓了跳。 他暗骂了声:操! 下一秒从餐桌前起身,硬邦邦地丢了句话:“不吃了,我出去看店。” 秦湄发现薄司译这人是有毛病的,夸他还生气! 逋转头,就见薄爷爷笑眼眯眯地朝她竖起拇指,说:“你多跟司译聊聊,爷爷爱听,欸呀,好像一下子从八.九十岁的老头,变成了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了。” 这有什么难的,秦湄说:“爷爷,我家也是开店卖东西的,我从小就会说好话哄人,您放心,保证让店里生意兴隆!” 一老一少正在屋里聊着,忽然听见外头的店铺里传来道娇滴滴的女声,秦湄脑袋八卦地往外探。 薄爷爷筷子指了指,说:“吃饭,对了,小姑娘叫什么名?” “秦湄,秦皇汉武的秦,三点水加眉毛的眉,您叫我小湄就好了。” 秦湄说着,外头的女声继续传来:“司译,我中午订了一袋米和一桶油,怎么还没扛进我家里啊。” 女人的声音有成熟的妩媚感,秦湄竖起耳朵,也没听见薄司译说什么,可能也没说什么,咦,怕不是害羞了,秦湄看见一道红裙子的身影走了出去,袅袅娜娜的,她也爱看,忽然,一道长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秦湄抬头,见他面无表情地丢了句话:“吃完去送货。” 她心里绕了个弯,等吃完饭后看到小推车上垒的米和油,眨巴着眼睛看他,一副知道了秘密的样子:“给刚才那个红裙子姐姐送的吗?” “不是说自己有劲吗?” 他下巴一挑,“拎不起来就走人。” 秦湄笑哼了声,双手推着小货车往外走,因为使劲,音调也拔高了两度:“送哪儿啊!” 最后的尾音里带着娇蛮,薄司译轻“嘶”了声,双手插兜垂眸看她:“刚才那个甜人精是演给我爷爷看的?” 秦湄被戳穿,抿住了唇。 薄司译乜她一眼:“青莲街三巷六号,离这不远,一百三十六,记得把钱收回来。” 秦湄忍不住瞪他,但谁让她拿人手短,这会摸着夜色就去送货了,按照门牌号,红裙子小姐姐家在一楼,院子的门灯照下,她按了门铃。 金属声响,一张明艳的脸映入眼帘,秦湄绽出一道对顾客的微笑:“您好,您订的货到了。” 女人双手环胸,凹凸有致的腰肢倚在门边,“这么重的货,司译怎么让你一个女孩子来送?” 秦湄心里腹诽,人家现在是老板了,当然可劲使唤员工了!不过她也不能背后说金主坏话,只是微笑道:“我给您提进去吧。” “算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放门边上吧。” 秦湄于是弯腰给她把货都堆到门边上,说:“一共一百三十六。” 女人没有掏钱的意思,而是挑眉笑道:“让你老板来收。” 秦湄眉头一皱,“不好意思啊姐姐,我们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女人脸上依然是笑,似乎瞧她一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