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跟安翔吵架了?” “这次没吵。” “没吵?”陈槐序狐疑,“安翔没有暴走?没有恨不得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周归轻笑了声:“你倒是了解安翔。” “从我第一次见安翔开始,你俩的争吵就没有停止过。” 无论是求婚绯闻刚出来还是记者会刚结束,亦或者周归刚出院,所有的时间点都让人耐人寻味。 “那是因为我没有学会偏心。”周归说,“现在我学会了,所以我们的争吵也停下来了。” “偏心?”陈槐序不解,“你要偏心谁?偏心安翔?还是偏心艾嘉?” “陈槐序。” “干嘛?” 周归想说的是他偏心陈槐序,但陈槐序却以为周归在喊她。 男人不由失笑,补全道:“我说,我要偏心陈槐序。” 一开始陈槐序不太明白,直到她得知周归因为赝品玉兰耳环一事失去王辛电影选角的时候才恍悟。原来他当时指的,是这件事情。 车子缓慢的拐进一条略窄的小巷,七扭八歪的路灯亮只亮了两三盏,如果没有车灯,完全看不清道路前方。 陈槐序不由抓紧安全带,问周归:“来这里做什么?” “还记得我要带你回家见爷爷的前一晚吗?” “你送纪梧桐去医院的那晚?” “……” 她的记忆点会不会有些清奇? 周归无奈叹气:“对。” “那晚怎么了?” “我说等带你回家见过爷爷之后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还记得吗?” “就是这里?” “对。” 看着远处路灯渐亮,倒让陈槐序好奇起来,这么个破地方怎么能说明周归和纪梧桐的过去? 周归将车靠边停下,目光朝一条小道看了过去,指着深不见底的远处跟陈槐序说:“这里下去是个地下室,是我以前租来住的地方。” “这里?!”陈槐序惊愕,“你以前住这里?” “三年。”周归说着,解开了安全带,然后从右手边的储物箱掏出一把手电筒,按亮,将车熄了火,下车。 一系列的动作来的太快,快到让陈槐序消化的时间都没有,人被周归拉着下车时,她脑子还有些混沌。 大概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让她一度的怀疑这样的地下室怎么住人。 条件确实艰辛,不仅黑,也不通风,甚至还有点潮。 周归说: “刚回国发展的时候,我以为只要签了经纪公司就会好起来,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三年,在这三年里,我跑过无数的商演,受尽无数的白眼,但我却依然相信自己会登上那个备受瞩目的舞台,因为纪梧桐。” 他是在回国的第一年就认识了纪梧桐,当时他去某片场跑龙套,而纪梧桐是去当枪手编剧的,她手机没了电,在跟人借充电宝,借着借着就借到了他的头上。 他们都在各自圈子的最底层,他们都想要成为行业巅峰,他们相互打气,并肩前行。 交往没多久,纪梧桐就搬到了他的地下室,两人开启了长达两年的地下室生活,他依然到处跑着商演,而她也依然为某个知名编剧当着枪手,他们向阳而生,奋力挣脱阴暗的牢笼。 终于,一首《如果》成就了全新的周归,从此他名声大噪,不仅搬出了地下室,就连公司的资源都开始向他倾斜,他开启了他事业的黄金时代。 那一年,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向各位导演或者出版社推荐纪梧桐,在周归的相助下,纪梧桐的事业也开始迎来了春天。 他们往最美好的未来开始迈出了步伐,他们在大众之下小心翼翼,他们在事业的巅峰结束了爱情。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一方对不起过谁,只是,为了逃脱父母控制的纪梧桐不愿再受世人束缚,宁愿放弃爱情也不愿意失去自由。 那个夏天,他们结束了长达五年的爱恋。 周归试过挽回,不仅一次两次,但都没有结果。 后来,他经过好几层的关系联系上了高阁,让他帮忙设计了一枚戒指,想用这枚戒指去向纪梧桐求婚,只要她愿意和他奔赴未来,他一定可以护她周全。 只是婚还没求,他和陈槐序的绯闻风波就上了热搜,然后,纪梧桐告诉他,她要结婚了。 虽然在网上看过无数个版本,也猜测过很多他们的过去,可当周归亲口提起,陈槐序的心还是忍不住的往下坠,直到周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