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伸手一把夺过。 他把两本书交给严无期查看真伪。 “姑娘别嘴上逞能,你如今落在老夫手里,惹得老夫心中不畅快生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何必呢!” 安秋鹜不以为然,眨着眼睛对着严无期道:“他说要杀了我!” 她就这么笑着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如天上圆月。 他不敢看她,可是心底却有声音一直怂恿,他的眼睛黏在手中翻阅的书籍上,眼底映着她的笑。 “荡秋千咯!” “爹爹,再荡高点,阿筱想摘最上面那簇桂花。” “娘,你说阿筱会不会有一天荡到天上去!” “去天上干嘛?” “传说月亮上面的广寒宫里也有一颗桂花树,树下还有一只可爱的玉兔,阿筱想去广寒宫求嫦娥仙子摘一捧桂花,让娘给我做最香的桂花糕” ...... 记忆在脑海中翻涌,那一声声清脆的孩童笑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那时同为孩童的他就站在进后院的宝瓶门下,高过头顶的花丛淹没了他的身形,他只能踮着脚从一侧伸出头来。 魏筱的裙裾飞扬,发髻上绑着同色的发带也随着起起伏伏,她在笑,他也笑,她说想吃姚记的桂花糕,他便从魏府出来也和父亲去姚记带一屉,她独自在树下研习针法,他便也学着搜罗些关于扎针之法的书籍... 他总是在想,若是有一天她看见与她习惯爱好极为相似的他时会是什么情形。 脚下不觉往她面前移动些,结结实实挡住了陈老的视线。 他努力压制住心底深处叫嚣的疯狂,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说给自己。 他似乎有意纵容她的颠倒黑白。 安秋鹜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 这句承诺很重,她无声地在心里叹息,或许有一天他要为这句承诺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 陈老气地吹胡子瞪眼,不停地催促严无期这两本书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金针要术》。 若不是博轼只告诉他一人辨别真伪的秘诀,他才不会如此的屈尊。 严无期点头,用麻布包起来郑重地揣进怀里,“东西是真的,您老也别忙着催我,倒是想个法子如今怎么出去,总不至于让我空手打出去吧。” 不说还好,一说凝神细听,发现之前的混乱声似乎小了许多。 “打出去?料你也没那个本事!” 陈老一指安秋鹜,“有她在手,咱们还愁出不去这大营!” —— 一场胜利的谈判,往往双方都要有拿得出手的筹码。 很不幸,安秋鹜就是这个筹码。 她一人,换来了两匹好马,外加好些干粮。 哦,对了,还有放陈老和严无期安全的离开秋山道。 狮子大开口! 安秋鹜是这么评价陈老的。 “你真是看得起我。” 从另外一个清奇的角度看,若外面的人答应了,她倒当真身价不菲。 陈老一脸从容,很有胜券在握的悠闲气度。 难得没有对她横眉冷眼,“穆晋安把你看得眼珠子似的,又是他的未婚妻,侯府的世子爷也在呢,西北军就算憋着口恶气也得答应我的条件,就是会不会寒了西北军将士的心可就难说,毕竟谁都不愿意敬如神明的大将军为了一个女子的安危而罔顾他们的死活,秋山道将士的血债我可也有一份呢。” 毒,真毒! 这人一把年纪,心思阴险毒辣,不给自己积德不会有好报! 谈判的结果很快传达进来,前面的条件都可以答应,唯独放他二人平安离去不行,最多让他二人出营多走十里路。 结果不好不坏。 陈老骂骂咧咧。 严无期平静地拉住安秋鹜的手,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周遭的西北军比先前多了不少,陈老反复的看就是没有看见一个鞑靼人,他往严无期身边靠了靠。 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士兵们自觉地往两边散开露出一条道,有人逆着光骑马而来。 严无期神色突变,一手提起陈老猛地甩上马背,自己则紧紧揽住安秋鹜轻轻一踏,两人一前一后的坐在另一匹马上。 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骏马嘶鸣一声快速地往营门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