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屏大夫,多日不见我还以为你是贵人多忘事忘了我这个病患呢!”女子声音中含着丝刻意压低的娇媚,浑然不似上次初见的轻灵大气;安秋鹜蓦然想起她在蒲明身前妩媚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今日蒲明可没有在府中,这位蒲夫人是作的什么妖! 内室隔着道珠帘,安秋鹜就站在珠帘外瞧不清里面的景象便只能笑着道:“夫人哪里话,上次我给夫人诊脉时就说过只要夫人照着我们药铺开的药细心调理身子便会大好,况且我又给夫人施了几针疏通了各处关窍,想来夫人如今的身子已然恢复七八分。” 珠帘内的身影轻轻挪动了两下,像是刻意压制着什么,“屏大夫说是就是吧,不过最近的确感觉精神好了不少,身子也轻快些,想来已然大好。” 安秋鹜点头称是,“照着我师傅之前开的药方,夫人您还剩最后几贴药便可巩固根源。今日来贵府一是把药给夫人送来,二是想再给夫人请个脉施几针,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她是想故技重施。 也不知穆晋安那边进行的可顺利,她心里记挂着恨不得立刻给蒲夫人扎针好脱身去前院。 “不好!” 珠帘里的人急切地拒绝了安秋鹜的提议,说完又感觉自己的语气不对,忙轻声解释道:“屏大夫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本夫人觉得没有请脉施针的必要。” 像是为了堵住她进一步的请求,蒲夫人接着道:“屏大夫也知,上一次你来府里府中便进了刺客。我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你再入府,若不是想着屏大夫你当真是为了我好,这一面我都是不见的。” 蒲夫人声音中的娇媚愈发明显,安秋鹜觉得心底有些烦躁,不自觉地伸手拂过脖子想要去扯开衣领。 她觉得身子莫名的有些热。 脑中似乎有一根弦越绷越紧,安秋鹜觉得自己大概没有想错。 这当朝首辅夫人的房中似乎点了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她当机立断,伸手就要去撩开面前的珠帘,语气冰冷,“依我之见,夫人还是让我诊脉施针的好,不然回头夫人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倒是我们药铺的不是。” 这位蒲夫人本就有把柄捏在自己手中,她不能白跑一趟。至于那香料引起的躁动她暂时能压制住。 珠帘被掀开,冰凉的触感让安秋鹜不觉握紧了些。 床榻上的蒲夫人媚眼如丝,身上只堪堪挂住一件半透明的薄纱。 安秋鹜眼一缩,虽然是白日但内室光线极暗。 自她进这院子就发现内室的帷幔都放了下来,起先以为是这蒲夫人为了静养,如今才知是为何! 那蒲夫人肩头上攀附了双手,她瞧得分明,是双男人的手! 床榻上的女子往后仰倒,露出她身后的男子。 床榻内侧太暗了。 安秋鹜心里狂跳,只来得及看清那男子紧绷着隐隐发红的肌肤。 眼前的画面太过刺眼,安秋鹜吓得摔了帘子退了出去。 她脑中有些混沌,不停闪现出那床榻上的两人。 被安秋鹜看了个正着,珠帘后的两人也不再隐藏,帐衾之内春意浓浓。 心底似乎有什么破土而出,逼着她去听去看。安秋鹜焦躁地捂住耳朵蹲了下去,她茫然地往四周看去这屋中哪还有半个下人的身影。 身子像是烈火烹油,她想离开这里,却跌跌撞撞只能匍匐在地。 珠帘后的动静还在继续,似乎有些张狂地趋势。 蒲夫人喉间破碎地挤出几个字,“来人,把她拖出去!” 有人推门而入拎起安秋鹜就往外走。 安秋鹜恍惚地回过头看了眼,珠帘深处的人似乎在无声地嘲笑。 安秋鹜哆哆嗦嗦去摸袖子里的银针,她快控制不住身体中的那股让人战栗的燥热感! 门打开又迅速关上。 内室深处的两人再无所顾忌。 男人的嗓音沙哑难耐,“夫人不仅美艳胆子也大,不怕这女大夫出去到处嚷嚷,说首辅家的夫人如何放荡!” 蒲夫人香汉淋漓,“她中了我这上好的‘透骨香’,如今我让人把她扔到街上去,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话似乎刺激了男子,他动作更快了些,“原来夫人还是个毒妇!” 蒲夫人娇媚一笑,“谁叫她一个小小的女大夫竟然妄图要挟我,要怪就怪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更要怪她自己不自量力,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能轻易地拿捏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