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破了秋山道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 她紧紧盯着穆晋安,知道他回京必带天字卫,如果消息今日传进宫里,天字卫获得消息只会早不会晚。 穆晋安扶过白青冉往前院书房行去,“母亲,这事儿子心里有数。您近日又操持将军府与侯府联姻的事,儿子怎敢拿这些消息去扰您的清净。” 她轻轻拍了拍穆晋安的手背。 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西北军是穆川倾尽一生的心血,为了永宁朝边防安宁,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的志向她一直都知晓,他死了,她也誓要坚守着这份志向走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就怕京都待久了,也贪恋起繁华安逸的生活来。” 穆晋安知道她心中的担心。 他这次回京都的确待得时间有些久,“母亲,儿子背后得伤疤您也看见了,实在是找到位医术不错得大夫,能压制住儿子的病症,儿子才耽搁住了。” “儿子已吩咐下去,如今就等明日早朝后,看宫里是个什么章程儿子便启程回西北。” 白青冉如何没有看见那道伤疤,只是上战场的人难免会被刀枪剑戟伤到,他往常不说,她便没有多问。 她眼一酸,抬手去够穆晋安的头。 母子二人身高悬殊,只堪堪够抚摸到穆晋安的鬓角,“在外一切小心,刀剑无眼,母亲只盼你一切平安。” 穆晋安乖巧地点点头。 白青冉算不上一位合格的慈母。 但她是一位合格的大都督夫人,也是一位合格的将军的母亲。 —— 明日早朝,侯府里忙了小半日。 安虎父子三人忙着找出官袍,实在是富贵闲散人当久了那身官袍早就让人收到箱笼里压箱底去了。仆从们好一阵翻找,又是找熨斗熨烫,又是打理官帽,忙得不亦乐乎。 安虎捋着胡须,不得不赞一声还是这身侯爷的朝服穿上让人更显精神。 安启辙,安启平哥俩坐在太师椅上瞧着他们老父龙行虎步地走来走去,忍不住扶额。 “父亲,您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安虎手里还拿着拂尘,劈头就是一下,“你小子懂什么!” 安启平眼角也忍不住地抽了两下,“父亲,上朝奏事拿象笏。你手上这个还是留着进大崇殿面圣用吧。” 两个儿子都露出嫌弃得神色,安虎嘴一咧好笑道:“两个兔崽子还嘲笑起我来,我这不是一时高兴嘛。因为西北的事靖康肯上朝,还算没有‘病’到无可救药!本侯心里畅快些,不行?” 安启平惯会泼凉水,“您先别高兴,内阁那几个一贯主张怀柔之策,又是胆小怕死的读书人。当年就打着和平为要的借口,妄图与鞑靼议和,若不是大都督穆川领着西北军拼死把那群异族人打回了草原深处,今日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他冷心冷面,说出的话却是实实在在地。 安启辙觑了眼自己这个二弟,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前几日秋鹜去瞧大丫头,回来说她堂姐身子总养不大好。如今弟妹管家,你也回去说一声,库房里的东西尽管用漪澜那有我担着,咱们侯府的姑娘就算是和离归家也千万别委屈了。” 安虎闻言也看向老二,那神色仿佛在附和。 提到安婉,安启辙就不大受用,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缩着膀子回二房院里去了。 安虎在身后提醒道:“老二,你也别老揪着你那读书人的脾气,自己的女儿还是心疼些吧。” 身材高大的男人略一顿足,走出书房没了身影。 “老大,咱父子好不容易议事,你做什么提大丫头的事!”安虎没好气地瞪了眼安启辙。 安启辙无奈道:“明日上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们父子心里都有数,用不着商议;更别说老二自诩读书人,顾着那张脸面也不会在朝上闹出什么。倒是咱们和穆家联姻这事不知宫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还有西北军的事,若是战事一起咱们侯府也该拿出些态度来。” “秋鹜刚订亲,老二若是听见这些事,心里总归不舒坦还是避开的好。” 他考虑得周全,倒是如今西北之事... “老二说,内阁未必会同意动兵戈,你又说战事一起,这么笃定靖康会让西北打一仗?” 安启辙会心一笑,“如今储位未决,看怀王的样子是势在必得。若当真依父亲之言他能拉拢穆晋安,那这场仗就一定会打,而且一定会是西北军。如此好的军功,怀王不会放弃的。” “你别忘了还有个瑞王。” “瑞王不谙帝王心术,只知一味讨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