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父女二人视线相交俱是心领神会。 外面流言纷纷,这赏花宴未必能如谢漪澜所愿。 “你母亲也是好意,你受着就好。” 他摘了一只瑶台玉凤放进安秋鹜手中,“我这几天老是听你母亲念叨什么‘有花堪折直须折’这菊花虽不应景,但理却是这么个理。” 安秋鹜知道他的意思。 做父亲的哪有不为女儿终身大事考虑的。 她把花递给一旁的琥珀,跟着安启辙的步子出了万芳堂。 “父亲,可有人选?” 安启辙步子一顿,转头凝视她半晌,只慈爱地笑了笑,“父亲哪有什么人选,这后院子女的事都有你母亲操持,父亲只待新婿上门就是。” 他说的轻松,眼底的狐疑之色却没有逃过安秋鹜的眼睛。 安丘鹜抿唇不置可否。 她想做个乖顺的女儿,至少在离开诚阳侯府之前是这样。 父女分别时,安启辙给了她一盒药膏,“你脖子这里红了一片,秋季虽不似夏季蚊虫多,但草木之间不免有些爬虫,这是府医新配的防叮咬的药膏,你拿去擦擦。” 昨晚剑刃划过的伤口被皎月用易容的本事掩盖了起来,只是怎么看都有些瑕疵便索性晕开了些口脂装作爬虫叮咬的样子。 安秋鹜接过药膏,往秋霜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