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前几日姑娘还悄悄给过她银子叫她上外面找几个说书先生,务必要把这流言坐实了! 什么是福呀祸呀的,她不懂。她就是有些好奇姑娘心里到底咋想的?难不成这流言传来传去当真能成为一件有福的事? —— “父亲!您老糊涂!这就是件祸事,哪来的福!” 安启辙气地来回踱步,“这都叫什么事!您老平日里最喜爱鹜丫头了,哪有您这样当祖父的。”他像是想到什么,忙揪过安虎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难不成你也如漪澜一样,只把如今的秋鹜当作你孙女的替身,并无几分真心?” 他睁大双眼,觉得瞧瞧还不够,又动手去掰开老父的眼皮、鼻子、耳朵,“父亲,你莫不是丹药吃多了,把这吃出问题了吧!” 他一指太阳穴,又慌忙跳到一边躲过了安虎扫过来的拂尘。 “去去去,你当本侯是个傻的!那丹药可不是好东西,本侯才不吃!” “那您这怎么...” 安虎一甩拂尘,眼中泛起几许回忆之色,“当年我与穆川想要定下这门儿女亲事本是好意。若穆川还活着,秋鹜也还活着,咱们两家怕是现在已经在商议这纳吉之事吧。” 安启辙眼中也浮现一丝惆怅,“若穆大都督还在,西北军没有被皇家所忌惮,儿子也不是不可以认下这门亲事。” “本侯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鹜丫头的婚事。” “为父我想认下那纸提亲书!” 安启辙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往前走几步,“父亲,您说什么?” 安虎轻叹一声,“启辙,人无信不立,这桩婚事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世子爷,雨天路滑,您小心着脚下。万芳堂的丫头早早就过来请您了,说世子妃发了好大的火,请您快去瞧瞧。” 仆人打着伞,小心翼翼观察着主子的神情。 安启辙略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只是身子一转朝着后院的万芳堂走去。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出的书房,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该如何安慰谢漪澜不要担心外面的流言蜚语,又该怎么劝说谢漪澜接受老父的提议。 他思绪回转反复掂量老父刚才的话。 “启辙,当年我出府去玄元观修道,世人都以为我是接受不了你祖母和你母亲二人双双离世的打击,心灰意冷之下抛了这世俗的荣华富贵,做那闲散之人去了。” “但你我父子心中清楚,当年咱们侯府除了这桩变故外还有一事。你与世子妃带着二丫头在外一年,对外说是游历大江南北,实则是在外求医医治二丫头先天不足之症。谁曾想,你们夫妇二人只带回了二丫头的骨灰和如今秋霜阁的这个假的‘安秋鹜’。” “世子妃心中悲伤,又加之当初去魏家求医的时候没有认真瞧过那家的孩子所以才没有认出,可你我却是早就认出这孩子就是魏乙膝下唯一的女儿,魏筱。” 安秋鹜不是足月出生的,一生下来就带了点先天不足的病症。侯府一直请太医医治着,太医断言只要照着他们温补的方子将养,过了及笄之年,这道坎也就迈过去了。 谁料就在安秋鹜四岁那年,二房生了些是非,年幼的安秋鹜想去看荷塘里新开的荷花。丫鬟婆子簇拥着小人儿兴高采烈地去了,回来却双眼紧闭嘴唇发白地被下人们抱着回来,说是二房夫妇拉扯间,何氏一不小心把站在荷塘边地安秋鹜撞了下去。 荷塘水凉,小孩子呛了水把那病症彻底牵了出来。 那一晚侯府灯火通明到天亮,宫里的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也只将将保住了安秋鹜的性命。 最后无法只得带着安秋鹜去了“金针圣手”魏家,当时魏乙已被宫中训斥,勒令闭门思过。魏乙虽医术了得,却也只能保安秋鹜半载无恙,也就是那一日安启辙偶然瞥见了魏乙膝下那个从来没有现于人前的女儿。 “魏乙是想让这个女儿醉心专研魏家医学,也是为了保护她女子学医不外露,才从没有带出来现于人前。也正因为如此,当年魏家获罪,走脱了这个小女孩那些人搜寻了一阵没有寻见便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你起了恻隐之心把她带了回来,本侯又何尝不是想起与那魏乙的情分,怜惜她幼女遭此劫难,默认了此事。后来你们夫妇二人要认下她,起初为了侯府我本想不允,只是后来看那孩子实在是乖巧喜人,世子妃又饱受丧女之痛。本侯这才答应此事。” “去玄元观,不是心灰意冷,而是为了守住你们在玄元观外捡回魏筱的秘密!更是守住我诚阳侯府二姑娘的身世真相!也是守住我侯府的命!” “如今,储位空悬,成王和怀王你觉得谁登上大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