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何不成全了我与表哥。” 白青冉无奈地拍了拍女子的手背,语重心长道:“瑕儿,刚才姑母也问过你表哥,你在后面也听地清清楚楚,他心中并无心仪女子。你们表兄妹多年,他每年回京你都要过来与他见过才肯罢休,你的心思他未必一无所知,他可有回应你?” 女子无措地看着她,豆大的泪珠子砸在手上,让白青冉心中无端涌起一股烦躁。 这是她娘家兄长的庶女白瑕,兄长膝下子嗣不少,却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千娇万宠养地金尊玉贵,稍有不如意就要娇滴滴地哭上一回,往日倒是能让她心软怜惜。可涉及儿女婚姻大事,她一个女儿家还这般不懂规矩,白青冉心中便不大瞧得上。 她皱了皱眉,朝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急忙扶过白瑕,轻声细语地哄着。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女子带出了内室,好生安置在客房。 “夫人,老奴看表姑娘不会就这么罢休,您说要不要给舅老爷说一声把表姑娘接回去。” 贴身嬷嬷轻柔地梳理白青冉的长发,自家夫人年岁不算大却华发早生,再如何调理也是无济于事。想到这糟心的表姑娘,只觉得早早送回去才好。 白青冉何尝不想把白瑕送回去,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算送回去一时也不能打消她的念头,若她不管不顾起来,把晋安偷偷回京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可就不妙了。 她冲着贴身嬷嬷摆摆手,“罢了,她若真有那个本事让晋安娶了她,我也算高看她一眼。还不如趁着晋安在府中早日打消她的念头,她若是再过来痴缠我便说我要静修,打发她去寻晋安。” 贴身嬷嬷连声称是。 将军府前院书房内江白正带着几个黑衣人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把书房内的软塌收拾出来,江白一屁股坐下去,发现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才满意地点点头。 穆晋安趴在榻上,舒服地伸展了下筋骨。 他从来都不会把伤口和虚弱的一面展现在母亲面前,这是父亲教给他的。 父亲说,男儿要保护好自己的父母妻儿,再苦再累也要自己扛着,莫要把伤口和眼泪洒向自己的家人。 穆晋安看着手中紧紧攥着的信封,珍重地压在枕下,就像儿时父亲陪他骑马射箭一样,见字如面,今夜父亲可会入他梦中与他一见? 正准备闭眼安睡,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黑衣人。 穆晋安这次回京带着以前大都督府中十八卫中的天字卫,天字卫的六人最擅长追踪打探消息。 “可是有那女子的消息。” 黑衣人抱拳回道:“禀公子,我们去时那户人家早就人去楼空。询问村中人得知,五年前那户人家确实养过一个女孩,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一家子人都凭空消失不见。” “消失不见?可有查出什么?” “属下顺着京都到村子这条线查了个遍,这家人就像突然从这世间消失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穆晋安皱了皱眉,一家子几口人说消失就消失,还不留下一丝痕迹,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记得那村子离官道很近,再往前走好像有个什么道观。” “回公子,再往前走就到了五弥山,山脚下正是当今颇负盛名的玄元观。” 穆晋安眼眸一暗,“可是诚阳侯修道的那家玄元观。” “公子说的不错,正是那家道观。” 灵光一现,有什么东西在穆晋安脑中闪过,最终消失于无形。 静默半晌,他才沉声吩咐道:“去查查玄元观,小心些,不要惊动了老侯爷和宫里的人。” 烛火拉长穆晋安的身影,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如墨的眸子露出些追忆之色。 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父亲连夜送他出京远赴西北那晚,他在官道上救下一个被人追杀的小姑娘,因急着赶路,便把那小姑娘放在一家农户外。只是走地匆匆,小姑娘落了件东西在他这。 是一本医书,封面上用篆文写着《金针要术》,书的右下角写着‘下卷’二字。 十年过去,他总想着物归原主才好。 秋霜阁内,安秋鹜做着梦睡得香甜。 梦里她拿着烧红的烙铁一下一下往男子伤口上烙,眼看着伤口已结疤,那男子猛地揽过她的腰肢把她圈于怀中,滚烫地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激起一阵颤栗。 她有些脚软,只得紧紧地搂住男子,男子低下头摸了摸她的眼角,沙哑着在她耳边说道:“屏姑娘,别哭。” 她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