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岑故气急败坏,站起来就要甩给岑湛一巴掌,可如今挥动的手臂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岑湛气不过转身离去,压根没有理会身后之人眼中的哀痛。 - 驿馆。 巴图刚坐下不久,手下已经有人拿着重要的纸条走了进来,双手递到他的手中。 “殿下,刺杀事件已经查明,是西陵梁王所为,可外面都传言是殿下安排。” 梁王虽是西陵皇帝的亲弟弟,可他的性子最是纨绔,况且他手中并无实权,多年来名声虽差,可皇帝始终未曾抓到他的错处。 莫非,是有人想要将矛头转向梁王? 巴图尚未想明白,那手下继续开口道:“殿下,真相已大白,如今咱们要给梁王一个反击吗?” 若他们将这件事按下,那么梁王会以为他们柔弱可欺。若是他们骤然反击,到时候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况且这是在西陵,并非在西夜境内,处处受制于对方,多有不便。 巴图目光一沉,淡淡道:“不急,再等等。” 旁人不解,“殿下,等什么?” 巴图目光幽幽,看向了房间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摇曳不止。 “等西陵乱。” - 西风楼。 宋辰泽站在原地,不理解江知渺为何突然带他来这里,而且还是这么晚的时辰。 “昭昭,这么晚了,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江知渺仰头,朝着这楼中的摆设张望一周,随即开口道。 “既然你说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我们之间就开诚布公谈一谈,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突然提到自己有关的事,宋辰泽有些愣神,他抬眸去看江知渺,发现她眼神认真,看样子是对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的。 “这……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刚说完,江知渺忽然走到他面前,格外认真又严肃望着他,开口道。 “宋辰泽,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将我看做身边人?” 宋辰泽有些惊讶,“怎么……怎么会?” 江知渺又言,“若你信任我,自然会将事情告诉我,而不是在我如此追问你的时候,还藏掖噎着,生怕我知晓半分。” 她心里明白,宋辰泽就是想要一个揽下所有的事,可如今他们也算一体,遇到困难她也想要共同承担。 “我从前是不懂事,我心里曾经怨恨过你,可如今我已经想通了,我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那跟你有关的事,我是不是也应该知晓呢?” 宋辰泽眼中带着几分忧虑,随后叹了气,“昭昭,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那你就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扛?” 江知渺立刻走上前,关切望着他,“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担心吗?” 上次他毒发的时候,她紧张极了,可宋辰泽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江知渺转身,偷偷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泪珠,委屈道:“你说过护我周全,可我……也想为你做些事情,而不是整日只能坐在这里发呆,却帮不上任何忙。你懂吗?” 她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一阵风吹过,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人从背后搂住,耳边绕着一股暖风,惹的她心间荡漾。 “傻瓜,你平安就是最大的帮忙,我承认有事隐瞒对你来说是不公平,可我确实不想让你为我担忧。那毒其实不致命,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上次怀瑾来看过,已经无事了。” 江知渺半信半疑,转过脸来,脸颊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略带忧虑,“可它总发作,肯定很痛苦啊。就没有解药么?” 宋辰泽坦言,将这件事如实告知。“其实解药,就在西陵王子巴图芒莱手中,可惜巴图的目的就是置我于死地,这些年太子也曾派人前去窃药,可惜都是无功而返。” 巴图此人心机深沉,当初一次意外让他吃了亏,如今他定然不会再上当受骗。 “那这个毒就没有其他人可解吗?世上名医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到解此毒的人!” 说完,宋辰泽忽然握住了江知渺的手,宽慰她:“昭昭,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派人寻找解此毒的人,可如今朝堂动荡,太子殿下与梁王私下又要争斗不休,陛下又……我这病,暂且能撑得住。” 当初,她以为宋辰泽已经好了,这才放心的,可没想到这一次又印证了她的猜测,当初不过是让她安心的谎言。 她又皱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