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人实在可恶,咱们可如何做才好啊?” 她回想到刚才的情形便觉得心惊肉跳,一次逃脱可是侥幸,可下一次若无人时又该如何是好? 况且,这如今太子式微梁王之心气盛,再如此拖下去恐怕这储君之位即将换人了。 宋辰泽低声细语安慰她,“你先别急,目前一切尚未有论断,我也是自己猜测,若有危险,你且留在府中,我会派遣最强的侍卫护你周全,你不用担心的。” 一刹间,江知渺抬起头,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眸,眼底的担忧不经意间全然溢出。 “我担心的是你!” 宋辰泽怔住,有些诧异江知渺的话语。 可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江知渺的眼神那样热烈与忧虑,想必此刻心里也是惊恐万分的。 他伸手轻轻一拍,随即拂过她的秀发,如实回答。“我没事,你且放心。” 纵然宋辰泽如此说,可江知渺心里明白,他不过就会哄人,这刺客都是下了死手,哪里会没事。 今日躲过一劫是幸运,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很快海悦楼的消息便传扬了出去,众人皆知这西夜王子求亲不成便要□□的事实。 “砰——” 消息传入驿馆,巴图直接气炸了,接连摔破了数个杯盏。 “这消息究竟是何人传出去的?竟然栽赃陷害到本殿的头上来了?当真是不想活了?” 其余人皆跪下不敢言语,生怕惹了这位王子殿下的不快。 有人推断是这宋辰泽自导自演,就为了让西夜取消在朝堂的请求。 还有人推断说是西陵陛下故意这么做,想让王子殿下知难而退。 可一时间众说纷纭,都没了头绪。 “查!给本殿查出来,本殿绝不放过他!” 众人急忙领命:“是。” - 太师府。 宋辰泽一早便去了梅苑新摘了梅花,去往江知渺的厢房,可还未院门就看见两道身影朝着江知渺的房间而去,他正要上前却被下人拦住。 “公子,您不能进去。” 宋辰泽有些吃惊,方才那身影他自然熟悉,是兰府小姐兰清婉,可兰清婉身边那道黑影,他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找少夫人有事,让开。” 下人目光依旧,“公子,少夫人吩咐了,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去。” 宋辰泽等了许久,随即拂袖而去。 一个时辰后。 一盏茶,一幅画,少女独坐窗边,仔细看着书卷出神。 旁边走过来一位男子,手执梅花,徐步而来。 “你倒是悠闲,如今海悦楼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你不去凑凑热闹?” 江知渺闻言,并不曾抬眸,仍旧观赏着手中的书卷,不急不缓道,“方才清婉已经来过了,送了好些新茶,你不如一道尝尝?” 宋辰泽自顾自坐在另一侧,道,“如今清婉倒是自觉,来了府中也不通报倒是直接进来了。” 江知渺听见此话,手中动作一顿,抬眸望向他,有些不解,“往常她来你不是最厌烦吗?” 顷刻之间,她明白过来,“那下次她过来,我直接让她去找你,这样可以了吧?” 宋辰泽淡然蹙眉,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江知渺看他,淡言,“那你何意?” 宋辰泽有些泄气,沉声道,“清婉我管不了,可你怎么连我都拦在门外?还允许清婉将陌生男子带进来,万一他是刺客,岂不是让你自己陷入险境?” 此话有理。 江知渺歪着头,似乎在认真思考。 宋辰泽见自己的话有用,不免多说了两句,“还有,这平时见客在此处也不方便,不如搬去我院中,那里宽敞我离的也近,我若在你身侧,那也能护你周全。” 似乎,愈发有道理了。 闻言,江知渺这才抬起头,眉眼弯弯带笑望向他,“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宋辰泽此刻也愉悦起来,跟着一块露出笑容,“是啊,我也觉得是有道理的,刚巧,我今日看见梅苑梅花开的热烈,新摘了一枝回来赠与你。” 说罢,宋辰泽将梅花放与江知渺的手中,又道:“这段时间不能出门,我便将此花寻了回来,让你也能一观。” 江知渺接过花,放入掌中,这花枝尚留余温,想来是被人一直握在手中。 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