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临一听,瞬间有了精神,原来宋辰泽是来救他的。 果然是好人啊! “宋大人,卷宗已备好,这边马上就给您送过来。” 于临直接摆摆手,示意下属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最好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严恒脸色瞬间铁青,他今日来的任务就是要将李沄给带出去,如今案子尚未有定论,怎么就惊动了太子? 他眸色一凛,看向了宋辰泽。 “宋大人动作倒是快,只是这冬日里的北风也吹的太快了些。” 宋辰泽充耳不闻,直接从他眼前掠过,“那严大人既然关注北风,不妨站在门口多些时辰,想必会吹的多些。” “你——” 严恒一时气的吐血,最后只能忿忿不平抬腿离开此地。 - 太师府。 窗边起了风,很快天空中飘下浅浅的雨丝。 江知渺正坐在窗前描绘兔子的图案,抬头望向屋檐,才发觉天色竟然暗了。 如今才没多久,天色就如此昏沉,果然愈发冷了。 以葵从屋外进来,瞧见江知渺开着窗户作画,不由得心疼。 “小姐,您昨夜就受了冻,今日怎得又开了窗,快快关着免得冷风吹着了。” 她连忙走过来替江知渺关了窗户。 “宋辰泽还未回来吗?” 以葵摇摇头,“没有,说是要去府衙处理些事情,让您午饭不必等公子了。” “哗哗——” 那原本飘然落下来的雨丝很快凝结成豆大的雨点,紧接着便哗哗落了下来。 以葵在一旁抱怨,“这什么鬼天气啊,早起时还晴的挺好,如今才过了两个时辰就变这么快,真是怪了!” 江知渺一时情急,连忙拉住了以葵,“以葵,我问你,宋辰泽出门时有没有带伞啊?” 以葵摇摇头,“没有啊,公子出门从不带伞的。” 她说完,忽而皱了眉头,眼睛一转开口提醒道,“小姐,这么大的雨,公子没带伞会不会淋湿啊?若是他真的淋湿了,恐怕会大病一场吧,不过公子……” 江知渺不听以葵将话说完,直言道,“给我伞,我去给他送伞。” “可是小姐,您是不能吹风的,公子吩咐了,您……” “快点,给我伞!若是这么冷的天,你家公子真的淋湿了谁来管?赶紧!” 以葵见状,也不再多言,匆匆转身去寻了一把伞,递给了江知渺。 “小姐,奴婢陪您去!” 从角门出去,沿着东大街往北走,一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在避雨,急着往回家的方向走,只有江知渺她们二人撑着伞与其他人背道而行,在她们周围只有无数池洼被脚步踩碎的声音,连接着雨水的哗哗声,凑在一起倒像是一曲肝肠断的曲调。 宋辰泽刚走至半路,就碰见这大雨,他一时来不及躲避只能吩咐其他人先乘着快马离开府衙,自己独自回府。 这大雨倒是来的匆忙,根本没有给他任何躲避的机会,他那衣袍很快便被雨水打湿,头发也贴在后背揉作一团。 街上行人匆匆,可是却无一人为他停留片刻。 他没有撑伞,亦没有躲雨,仿佛一瞬间失望了一般,就这么沉默站在雨里,任凭雨水的冲刷。 “宋辰泽!” 一道声音传来,下一刻他整个人的身子就被拉入到伞下,少女关切的目光全部刻在了他的眼里,那柔软又温暖的手掌紧紧贴着他的手臂,急促的呼吸来不及收回仿佛在控诉这无情的雨滴。 “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躲雨吗?” “你傻站着干嘛呢?你怎么样了啊?” “你说话啊?是不是淋雨淋傻了?” 江知渺看见宋辰泽站在原地发呆,不由得更加担心了,她直接俯首贴近了他的额头,“不会真的生病了吧?宋辰泽,你快说话啊!” 二人距离咫尺之间,宋辰泽眼中犹如一汪无尽的海洋,平常波澜不惊,此刻却又泛起了巨大的波浪。 江知渺有些惊愕,她唇角动了动,“你、你怎么了……” 下一刻,江知渺整个人都被宋辰泽给拥入了怀中,就这么被紧紧抱住,仿佛要让她跟他融为一体。 她能够清楚听见宋辰泽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边,一声又一声,那真实的怀抱让她整个人脑子都懵掉了。 她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 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