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见那画师,寒风中为人作画,不忘初心,她又被那人折服。 其实当初,她曾见过张临溪。 远远望见他在树下为一对老夫妇作画,不阿谀奉承,不谄媚讨好,只遵本心而为。 如同她父亲那样,始终坚持内心的正义。 她不过是,希望这样的人可以走的长远一些,她能帮则帮。 地上的积雪早已被清除干净,她踩着一些散落的枯枝,发出咯吱的声音。 她觉得甚是有趣,不由得反复踩在脚下,一会儿翻过来覆过去,直到她手中被塞进一个暖炉,方才作罢。 她抬起头,碰上一双晦涩入深的眼眸,表面平静如水,却不知他内心的涌动。 “我的汤只能驱寒,没办法一直保暖,你冻了的话,是不是还要赖我啊?” 宋辰泽语毕,江知渺隔着手炉都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气息,以及一缕梅花香气。 “自然赖你。” 江知渺原本打算跟宋辰泽划清界限,毕竟当初的事,确实他们不对在先,宋辰泽心有怨气确实没错。 可如今她心中有了另外的答案,既然如今已经闹到这种局面,那不如洒脱一些,帮他一把,完成任务她就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寄人篱下了。 从此,也能恩怨分明。 宋辰泽托着手,站在树下,眼神审视望着江知渺。 “似乎,从见过那位画师后,你就变了。” “嗯?” 江知渺抬起头,一副懵懂的模样。 宋辰泽凑近了仔细看,从她的头发丝到每一根睫毛,丝毫不差全部探查了一遍。 “还是原来的人,又感觉不像。” 江知渺迅速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自然是我,还能是谁?别乱猜测,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还没到那种换人的地步吧?” 宋辰泽若有所思点点头,“你不说,我都没想到,还能换人。” 江知渺咬牙道:“宋——辰——泽!” 宋辰泽赶紧跑了远去,“错了,是你夫君。” 江知渺握着手炉忿忿不平,“尚未成亲,你知不知道礼数啊?” 宋辰泽若有所思再次点点头,“你说的对,两个月太长了,我让他们加紧点,尽快安排成亲!” “宋辰泽!” 江知渺追不上他,眼前的人一溜烟就没影了。 房檐上,两道黑影来回摇晃。 “公子,您说您好好的干嘛招惹江小姐啊?” 刚说完,他就被狠狠捶了一拳。 “什么江小姐,是夫人!” “哦。” 黑影露出原本的面目,可怜的吟川抱头痛哭。 “公子,上面好冷,属下想回屋里待着。” 宋辰泽再次给了他一个拳头,“说错话,该罚。罚你晚饭前,都不许下去。” 说完,宋辰泽大摇大摆纵身跃下了房梁。 吟川再次抱着房梁痛哭。 *** 天气渐暖,江知渺的院内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如今,宋辰泽白日里几乎是住在这里,只有晚上不在这里休息。 可宋辰泽将他贴身的人全部留在了院内,光是守卫的人都有二十几个,更别说暗处的侍卫。 平日里,这院内连鸟飞进来都需要查一查才能放行。 她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更觉得这院内住久了她会喜欢上这里。 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喜欢独自坐在院内,看着那树枝一层一层洒出来的阳光,散落在书案,桌上,地面。 她觉得像是在沐浴,整个人全部都是温暖的。 像是被人抱在怀里,十分惬意舒适。 “夫人,门口有人拜见,他自称张临溪。” 吟川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江知渺的幻想,她转过头还在寻找声音的来源,才发现这夫人是在叫她。 “谁让你这么叫的?” 她不满收起了书卷,起身从旁边站了起来。 “下次不许这么喊。” 吟川弱弱点头,“是。” 自家公子逼迫他改口,他也是没办法。 “那……门口那人,要赶走吗?” 江知渺随即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没多久,一位青衣素面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