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没那么想过你。” “反正,你们一直把我看做被捧在手心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装了这么多年的傻,也应该认清彼此了。”林别惜承认,“我一直都喝酒的,高中被叫家长做得那些事都是我故意的,想让老林头注意我而已,我怕他因为妈妈走了就娶别的女人组建别的家庭,我怕他也不要我了。” 林别惜眼角滚落一滴泪,“我妈走之前,我去澳洲参加夏令营,她答应会我回国时来机场接我,但是她骗了我。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一直,都不乖的。” 良久,林砚怔怔立在原地,这些年,他自以为是忽视了太多东西,也被那群在背地里溜着她的话题为恶趣味的男生感染,下意识把她看得太不像一个真实的人。 会有负面情绪,会有自己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不堪。 “对不起。” 林别惜一言不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此刻耳边只剩风声嚎叫。 追珩的酒醒了一半,他揉了揉太阳穴,撑着沙发软垫站起来。唇角的触感像一场清晰的梦,酥麻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差点,就没忍住反客为主了。 思索间,他抬眼看见掉在边上的手机,收在口袋,从帐篷里走出来,面前一个和他同样身板的剪影一动不动定在那。 林砚转过身来,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想说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负气似的转身离开。 雅音正在绑彩灯,抬眼看着林砚走过来的身影,“你怎么了?一副戾气重得能掐死人的样子。” “心心呢?没找到?” “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我?”雅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林砚缓缓抓住她的手,雅音顺势蹲下身,猝不及防被他抱住,林砚的头埋在她肩颈间,“我好像,挺烂的。” “不是,你发什么神经?”雅音一把挣脱开他,“烂归烂,别在我面前发癫。” 林砚被这股推力不受防往后一倒,自说自话道:“我要是没这么烂就好了。” 雅音把手里没别好的小彩灯扔到他怀里,“有病就去治,我去找心心,你把这些剩下的挂上。” 打了几个电话,林别惜的手机都显示无人接听。 追珩在几个帐篷周围环视了一周,看见正巧走过来的雅音,刚想开口,两人同时一声。 “你看到心心了吗?” “你看到林别惜了吗?” “我感觉她可能和林砚吵架了,林砚说过来找她,结果刚刚突然发疯说自己好烂,心心这人平时最不爱争吵,她肯定更生气,打电话也没接,要不分头去找她一下?” 雅音语气有些着急,这里人生地不熟,长岭公园下边那块又被拍摄组包圆,人多眼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她话还没说完,追珩就丢下一句“我去找”,转身跑向边上的椰林。 草坪边上的椰林弯弯曲曲倒着,白日天气好,更多的是洋溢着海岛浪漫气息,夜晚乌压压一片,看着有些可怖。 追珩踩着松软的沙子一步步往里走,打开手电筒往里探。 “林别惜!” 他接连喊了十多句,都没一句反应。 夜晚视觉不佳,从椰林往下走有个阶梯,因为举办音乐节下去的路已经被封锁,音响声音放得很大,周围几百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追珩的耳朵受不了长时间高分贝的音量,他受伤后耳朵比以前更敏感,几年的时间一直没调整回来,只是伤口处愈合不疼了而已。 没走几步,“滋——”的一声长鸣,伴随着刺痛,他右耳间隙失聪了。 追珩难受蹙了蹙眉,抬手捂住右耳,试图降低音乐节带来的影响。 “林别惜!” 他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额头因断断续续的刺痛感泛起汗珠,他摇了摇头,闭眼深呼吸让自己振作一点。踩着沙子往回走。仰头呼吸间脖颈上都是汗意。 他应该在她吻下来的当时,就回抱住她的,有一点喜欢也足够了,他多喜欢她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后悔的情绪在身体的刺痛和找不到人的焦急下加速催发,他眼角也泛起一点红意。 十多分钟过去,这片椰林没一点林别惜的声息,追珩强忍着加剧的疼痛,靠着近草坪边上的一棵椰子树坐下来,浑身没劲地躺坐下来。 刚阖上眼,耳边就传来清脆的一声熟悉的叫唤,“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