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荒诞的闹剧吗但热烈的人并非单单是我 如火烧连天般蔓延在我心中的爱意在朝你奔来” 手机因为误摁点到了雅音给她分享的歌,低声乐曲在狭窄的卧室播放。 林别惜的手一点点背在身后,她左腕上的手表是林致风去欧洲出差时给她买的,左侧有个触发的摁键,一摁下去,表盘就会如不停歇的旋转器,在挥洒的银辉下飞快地转动。 她在追珩的手落下来那瞬间,就有种大事发生般不对劲的感觉。 果然,他的手掌轻贴在她头顶,目光交织的瞬间,比以往还要炽热,她紧张得手一扣,心跳随着表盘越来越快的转速跳动着,完全失控了。 她一直觉得和他的相遇很琢磨不透,甚至处处都在意料之外,但恰恰她这个人又很讨厌意外,那种不在掌控内,随时会走歪的不定性对她这个对事事都要求完美的人来说,会产生致命的强迫症。 “我……”林别惜试图平息一下心跳。 追珩的手只是在她发顶轻触了一下,一如摸了摸蓬松的棉花,没等回弹,他便自顾收回了手。 准确来说,他并不是要一个答案,或者是她必须答应他。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挺不可否认的在做一些自己做完都觉得惊讶的事。喜欢上她也出于情理之中。好奇她为什么讨厌自己,到希望她别再讨厌自己,最后自己不可抑制的做一些违背自己以前生活习惯的事。 他挺坦然承认,他喜欢她。 “你有?”追珩站直了身子,像一个等待发落的人。 “没……”林别惜受不了这跳到嗓子眼的心跳了,又不是逼她上台领奖,她紧张个什么劲。 只过一秒,她就给自己这副行为做出了合理解释。 她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她没有经验,才会有如此浑身痉挛的连手指都麻得不行的感觉。 “我考虑!”林别惜松开背在身后交握在一起的手,趁他退后时“哐”得把门合上,反身背在门边。 “呼。”不就是让她考虑一下,说得这么正儿八经。 追珩看着眼前霎时被合上的门,眼皮警觉跳了一下。浑身的力道也松了松,她说考虑,那就行。 -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林别惜把脸埋在被窝里,连发几条语音过去。 “因为他。” “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雅音看了眼客厅正在打游戏的林砚,默默把音量外放键取消,手机贴在耳侧小声说:“怎么回事?” “他在你和我聊着聊着就消失的这几分钟强吻你了?” 林别惜:“……” 林别惜:“他要真能这样我高低得喊他一句真男人。” “没看出来啊心心,”雅音嘿嘿笑了两声,“原来你喜欢强制爱啊!” “总的来说,就是他让我考虑一下,喜欢他。”林别惜扶额,“这话我总觉得听着很耳熟,他貌似不止一次这么说过。不过对象不一样。” “他还让你喜欢过别人?”雅音从沙发上弹起来。 “追珩。” 两人都陷入了致死的沉默中。 “我总觉得,听起来这么怪呢,他身边的朋友都叫他阿珩,说明他名字里可能就有个珩。”林别惜像是反射弧终于回归正规线路。 “你的意思不会是,他就是追珩吧?”雅音不大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我粉他也有一段日子了,他不露脸前的照片我也存了不少,真不像啊,就几年的时间,变化会这么大吗?” “还有,我们在他面前提那么多次追珩,他反应都挺平淡的。平常人的话,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恶作剧,你在提起的时候,他会觉得有意思,反正会漏出点马脚。但追珩完全就是,追珩是另一个人,他并不了解他的感觉。” 林别惜回想过去那些天的种种细节,一时瞪大眼,“签名!” “什么签名?” “类似合同纸的签名,我当时没细想,下意识觉得他是追珩的粉丝,现在想来,很大可能是他本人签的。”林别惜攥紧了胸口的衣领。 “等等,你让我去对一下他消失的时间线,14岁开始不露脸,16岁宣布解约,高一结束后的暑假就没了音讯,开学后陆陆续续来过学校几次,因为收到了津大的保送通知,有不少粉丝跟进津大入学的名额,他压根就没入学。没上大学也不在北岗,那他这两年?” “在夏屿岛。”林别惜回忆起两人的聊天记录,他有说过,他在南岭生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