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林别惜小时候的性子更调皮更没分寸一点,捉弄林砚这事更是没少干。林砚小时候最爱看僵尸片,林别惜又是个怕黑怕鬼的胆小精。 在那个只知道扎小辫,穿得漂漂亮亮去上学每天回来讨论芭比娃娃的年纪,林别惜对这类恐怖画面有极大阴影。跟着男生堆被骗了几次后,她懵懵懂懂看了几集,发现并没有想象中恐怖,甚至有的僵尸还很可爱很逗比。 为此,她有天偷了廖春竹的化妆品,学着妈妈的样子往脸上乱涂一通。近夜晚,冬日放学回来天已经黑得差不多,她刻意早回来了十多分钟,蹲守在门边。 昏黄的灯光打在藏在蔷薇花丛下的她,披头散发,脸白得发亮,唇上是厚涂的大红色,双手往前伸直,垂着头让头发披散下来,确实有点僵尸小姐的模样。 林砚从小就不老实,穿衣做事都比较随意散漫,裤子爱买有抽绳的却又不爱绑,总觉得带着两根绳子走起来特酷。 踉踉跄跄玩似的拐着脚走了几步,摸钥匙开门不经意往边上一瞥,林别惜恰巧从蔷薇丛里跳出来,三两步就把林砚当场吓得倒地。 林别惜哈哈大笑去抓趴在地上的林砚,人没抓住,倒是把他裤子扯下来了。 林砚哭了一晚上让她给个说法。 “谁让你扯我裤子的?明天我去学校还怎么做人?” “谁让你不把绳子系紧的!” “我不管!我没面子了!我明天不去学校了!” “又没有其他人看见,你无理取闹!” 至此,林别惜给他送了一个星期的早餐才彻底捂住他的嘴。 十年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她面前,她这回是一点儿也不可怜林砚,不长记性,裤子不好好穿的话,怎么能守得住清白。 “林砚,实在不行,我们去把眼睛缝上,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林别惜刻意等了几秒才侧头虚攀在追珩手臂上笑着说。 林砚从脖子红到耳根,扯着两根裤头绳反身往楼下蹿,“什么野炊我不参加了!” 陈苟摊开双手,欲哭无泪,想笑但是觉得不道德,一直憋着,脸上显现出几道褶子,“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后你们动静尽量小点。” “那什么,我去找他,你们——”陈苟往后倒着走,反手帮他们把门推合,“继续继续。” 听觉瞬间像罩了个玻璃罩般安静下来,林别惜笑红的脸渐渐褪去表面的润泽,看起来特好欺负,尤其是一双含泪眼,像一汪清泉,静缓得能撞得下一切坏情绪。明明距离这么近,她的五官却看起来都小巧精致得过分,像是建模般没有死角,每个动态瞬间都想记录下来。 他的眼睛挪不开,而此刻,他意识到了,他在被吸引着。 是被外貌?没有人不被她的外貌吸引。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见到那个一眼惊艳的面孔,难免视觉会停留。还是被性格?她那么可爱,好像做什么都有种浑然天成不认输的韧劲,难怪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很爱她。又或是,根本就没有理由,只是他这个人,在浮躁的贪图一些什么,他身后肩负着的种种,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他要担责。 他这个不完美主义,向来对破碎的东西情有独钟,好像有点开始害怕自己身上的不完美了被揭露了。 就在这个,没有什么正当光辉撒下笼罩她,甚至是无比平常的一个闹剧里,如此普通的瞬间,他的心跳在狂热的演奏一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乐章。 周围的笑与闹即使是过了几秒,却仍像不落幕的电影,截取高光时刻在他的大脑反复放映,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架子,没有任何灯光,也没有精美的外皮,暴露在名为出租屋里的一员这样大众身份里,寻找到了原始的快乐。 “林别惜。”追珩垂眸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软的发丝像团棉花,一看就是经过阳光曝晒蓬松营养的那类。 林别惜直起身子,下意识扶了扶一直弯着的腰,抬眼回应。 他目光灼灼,原本冷淡的眸子像是被热烈丰富的情绪充裕,写满故事的一双含情眼,“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我跟你结个约呗。” “什么?”林别惜对他这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有点不太习惯。 让你喜欢上我,以追珩的身份。 追珩在心里默念了句,“应该是件不太容易的事,但大部分时间需要我来做,你只要参与进来就行。” 林别惜云里雾里,“没想好?” “你答应就行。” 追珩的视线从她的眼睛往上挪,落在他不小心触碰到的她额心那块,时间太短暂,他其实都不太能确定,有没有碰到她。但无论如